“怎、怎么会这样?”她面露惊讶,不是陪上官梓樱逛街了吗?怎么还受伤了?该不是为了上官梓樱跟人打架了吧?
时城疲惫闭着眼睛,背靠着沙发。
“对了。我有药酒带、带来,用那个给你擦?”她从养父家背回来的背包里还放着一瓶治跌打的药酒,养父就是做这个生活的人,她有个什么跌打损伤的都会擦那个,所以就带了一些来。
时城微微颔首,眼睛依旧闭着。
她很快找到药酒,抹了一些在手上,人半跪在时城面前:“我擦了啊,可、可能会痛。”
时城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恩。”
许千夏探身向前,将沾了药酒的手抚上时城受伤的额角,温热的感觉,让她觉得手臂变得有些僵硬。她深吸一口气,稳了下心神,专注地揉着时城的额角。
“要揉到发烫才会有、有效果。”她大着胆子将身子又往前探了一下,加重了手上搓揉的力道。
时城微微皱眉,但眉心很快舒展开来。
看着那淤青的地方,她很想问为什么会受伤,可是脑海里一回想起早上时城的话,她要问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没资格问的,许千夏。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渐渐的,她手臂有些发麻,僵直的上半身也有些支撑不住。为了防止摔倒在时城身上,她用另一只手支持着沙发,身子这才保持了平衡。
“你很酸?”时城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看。
“还、还好。”她被时城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两个人的距离又莫名暧昧,她慌慌地收回手站起身来:“好了。”
时城瞥她一眼,问道:“要涂几次?”
“一天吗?”她想了想,回答道:“我以前都是一天两次的。”
“哦。”时城淡漠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明天带去学校。”
她推开一步,让开路给时城走。等回过神刚才时城说了什么的时候,时城已经快要走到门口。
“带药酒去学校吗?”她不敢确认地问了一句。
时城的脚步微顿:“不然?”
她点头,想起时城看不到她点头,又连忙应了一句:“好。”
“许千夏。”时城突然转过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森然。
她心里毛毛的,有些畏惧地应了一声。
“身为你的抚养人,我受伤了,你居然也不问为什么?”时城微眯起眼睛,有水珠滑到他的眉骨。
危险,又迷人。
她错愕地歪了下脑袋:“啊?”
“许千夏。”时城微微抬起下巴:“我对你很失望!”
“……”
她脸色黑了黑,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不让她多嘴,可这会儿怎么又怪她不问一句?
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用在时城和她身上出乎意料地适合!
“时城哥?你怎么在千夏房间?”上官梓樱的声音在走廊响起:“这应该是千夏的房间没错吧?”
“涂药。”时城说了两个字后便再无声音。
“那晚安啦!”
许千夏收拾药酒的手一顿,上官梓樱居然在时家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