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昆鹏又是大惊,难道刚才父母真的来过?不然这彼岸花又如何解释。
母亲说他是彼岸花,这个“他”是指谁?难道母亲说的是“它是彼岸花”?
父亲要自己好好待他,通过晚间的一番谈话,可以品味出仲玉嫌自己对他保护太过,他那么想出去闯荡一番,冥冥中他也得到了父亲的支持,自己何必一味阻拦呢。
通过这十年的刻苦钻研练习,仲玉可以说是文成武就,羽翼渐丰,他也该出去查清他的身世来历了,东海郡为什么会出现一只水怪?深思起来这件事蹊跷的很,不如让他去查个明白。
自己要乔装返回冀州,虽然亲人都不在了,但是也许能遇到一两个以前在牧家为奴的下人,问问他们父母的墓地在何处,当初自己匆匆忙忙逃出冀州城,父母的后事都来不及料理,这十年来,每每想起这件事自己都内疚的很,这次借扫墓之机正好办理这件事。
牧昆鹏主意打定之时已经是金鸡报晓之时,刚好牧仲玉来向他问安,于是牧昆鹏便对他说道:“昨晚我考虑再三,决定不再阻拦你,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离开山庄吧。”
牧仲玉不敢相信这是从兄长嘴中说出的话,兄长昨天还持反对意见,为什么一夜之间便想通了?
他半信半疑的问道:“兄长的意思是放我出去闯荡?”
“对,你不是对东海之滨的那只水怪感兴趣嘛,那你就去看看,记住兄长只限于你去看看热闹,要是闯出祸来,兄长定不饶!”
“是,遵命,仲玉肯定不给兄长闯祸!”
顿时牧仲玉高兴非常,他搂住了兄长的肩头,眉飞色舞的打着包票。
牧昆鹏看着喜形于色的牧仲玉,苦辣酸甜各种滋味竟一起涌上了心头,半晌才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揉搓兄长了,今天就不必上书房读书了,回房去收拾收拾行囊吧!”
“好!”
牧仲玉刚要走却突然发现了笼在兄长袖口中的那朵彼岸花,出于好奇,他便问道:“咦,兄长,这是什么?仲玉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这只不过是一朵花而已,不要搞得大惊小怪的,快回房准备明天出行的东西吧!”
牧昆鹏一边说,一边收紧了袖口,牧仲玉感到很奇怪,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兄长的房间。
牧仲玉回到自己房间后便风风火火的将十五唤来了,当十五得知大公子终于同意二公子出去闯荡后,他既高兴又不舍。
“二公子,十五想随您一起去,这样二公子既有人服侍,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不行啊,我是出去闯荡,又不是出去摆谱,再说我喜欢自由自在的一个人,这番出去,我必定要干一番事业出来,我不在山庄的这些日子你就闲了下来,你可以到书房读书,你头脑伶俐聪明 ,我可不想你一辈子为奴为婢,你一定要为自己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并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前进,终有一日你会成功的。”
闻言,十五不禁红了眼眶,他心里很感激牧仲玉,自从他八岁来到武云山庄,成为了牧仲玉的书童,牧仲玉便处处维护他,现在还为他谋划将来,他很庆幸遇到这样一个好主子,他暗暗在心中发誓,不管将来如何,自己始终都是二公子身边的那个小书童。
“十五,刚才我在兄长的房间里好像看到了你昨天说的那个彼岸花。”
牧仲玉一边收拾衣衫,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道。
“二公子说大公子房中有彼岸花?那花可是生在墓地的,大公子房中怎会有这彼岸花?”
“我也不知道兄长房中为何会有这彼岸花,那花被兄长小心的笼在袖中,看兄长的意思好像并不想让我看到似的,不过我眼尖,最终还是被我发现了。”
牧仲玉说到此处,脸上现出一抹顽皮的笑意,而后他又继续说道:“不过那彼岸花真如你昨天所言---鲜红如火,而且我看的很清楚,那花只有花朵,没有一片枝叶。”
“其实关于彼岸花还有很多传说,十五就听说过一种,传说从前有两位神仙,一个唤作彼,一个唤作岸,他们相互倾慕,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的见了面,彼发现岸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岸发现彼是一个形象俊朗的少年,于是他们一见钟情,他们决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可是他们的事情却被另外一个神仙发现了,为了邀功,他将彼和岸的事情上报给天庭,结果可想而知,由于彼和岸触犯了天条,所以天庭降下了惩罚,上天将他们变成了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非常特殊,花开的时候不见叶子,叶子生长的时候花又枯萎了,就这样,生生世世,轮回了千万次花和叶总是相错。”
闻言,牧仲玉不禁感叹道:“这真是一个凄美的传说。”
“二公子,您相信轮回之说吗?”
“轮回?”
牧仲玉停顿了一下,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道:“你这个问题还真难住我了,反正我没有经历过。”
明天就要离开山庄了,当天晚上厨房的孙嬷嬷特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牧仲玉践行。
次日,牧仲玉背上了行囊,走出了武云山庄的大门,牧昆鹏亲自送了出来,又叮嘱了他几句,直到牧仲玉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才返回到书房。
随后他把钟叔,孙嬷嬷,还有十五唤到书房,对他们说自己也要出去办件事,最迟下个月末便回,另外自己不在山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看好门户,深居简出,不得外出惹是生非。
三名奴仆皆点头遵命。
午后,牧昆鹏便离开了武云山庄直奔冀州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