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道。
灵州通往羽州和辉州的三岔路口,也是从灵州城内往外运棉花的必经之地。
一列运棉车队从灵州方向缓缓行来,在每辆马车之上,都挂着一面旗子。
旗子上面全都红底黑字,绣着一个大大的“辉”字。
不用说,这一定就是辉州从灵州运棉花的车队。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如果耽搁了运棉大事,回去本大人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车队最前方一个统领模样的人督促道。
“是。”
“不好了,大人,在三岔口上有一彪人马,不知来者何人。”
“把家伙都准备好,在这里遇到人八成是来者不善。”
“看清楚了,前面的人都打着羽州的旗号,好像也是运棉的车队”
“羽州的运棉车队?”那统领模样的人暗自嘀咕道,
“灵州今年的棉花明明都已经卖给辉州了啊。羽州的人来运的什么棉”
“算了,不管他们”统领决定不去想那么多,
“我们跟羽州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走我们的。”
“是。”
辉州的运棉车队渐渐靠近了羽州车队的驻地,一个身影从驻地中闪出,径直走到了辉州车队的前方。
“在下宁飞轩,在此恭候辉州的兄弟们多时了。
在下略微准备了一点薄酒,还请辉州的兄弟们不要嫌弃,在这里开怀畅饮,以便缓解一下路上的辛苦和劳顿。”
那统领冷眼看看宁飞轩,
“这位兄弟,在下好像与你并不相识,为何要赠送我们美酒啊。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所以在下可能要辜负这位兄弟的盛情款待了。”
说完,那统领调转马头似乎就要离开。
但宁飞轩岂能让他轻易就这么过去,依然挡在车队前方,客气的笑道,
“统领大人先别急着走,请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
在下承蒙羽州太守袁森袁大人的厚恩,负责羽州棉花的采买总事宜。
所以要论起来,在下跟统领大人其实也算是干的同一件差事。
这是在下的文书,请统领大人过目。”
说完,宁飞轩将袁森给他的文书递给了辉州统领。
那统领粗略看了一下宁飞轩的文书,并没有任何不妥,便又将文书递还给宁飞轩。
这时那统领才稍微拿正眼瞧了一下宁飞轩,并在马上向宁飞轩粗略的抱拳施礼道,
“既然你是负责羽州棉花的总采买,那就更要抓紧时间了,因为每年的棉花若是晚一日到了州城,都会带来不小的损失。
你怎么还有这闲工夫在这里给我们送酒啊?”
宁飞轩假装讪讪道,
“统领大人果然豪爽,说话真是一语中的。
说实话,兄弟我也正在为这件事而发愁呢。
统领大人,不知道您是否听说了,往年的灵州的棉花都是一半卖给辉州,一半卖给羽州。
但是今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灵州的棉花要全部卖给辉州,一车也不卖给羽州。
在下原本是远道的客商,本来以为是价格的原因导致了灵州不卖棉给羽州。
我想凭着我多年的经商经验,应该能够跟灵州谈一个妥当的价格,所以才去向羽州太守要了这个差事,想着在里面能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