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保护好老爷。”一位满脸褶皱的老仆人声音颤抖的说完这句话,下一秒脸上便溅满了不知道是他还是谁的血,有那么几滴顺着他褶皱的皮肤缓缓的流入口中,侵入味蕾的是鲜明的腥涩,然而他还来不及再仔细分辨这不同人血液与血液之间在味蕾上带给他的差别,头颅就已经顺着身体咚的一声掉到地上,翻滚翻滚,翻滚了好远,大概是反射弧的缘故吧,在分离的那一刻还隐约看见无首的小指抽动了一下,然后身躯比起头颅不知缓慢了多少倍,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躺了下去。
那画面残忍血腥,令人生畏。
不只是该庆幸还是悲痛。他在黄泉这条路上并不是孤独的,他的身体他的头颅都是埋没在尸横遍野中,不仔细着看,你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一具是他的身体,哪一颗是他刚刚布满鲜血的头颅,他们的尸体或整合或分离的交叠在一起,地上的血液也不知是多少人的混合。而那些与他为伴的尸体死状并不比他好看多少。
在他躺下去的那一刻,在可视范围内,除了这些陈列的尸体的始作俑者之外,就只剩一台八台的银顶蓝呢官轿。在当朝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乘坐蓝呢官轿,明眼人都瞧得出这轿中主人定是非富即贵。
尽管轿主身份高贵,在此刻却看不见什么官宦气质,也闻不到什么富贵气息,视觉里这台高贵的轿子在颤抖,疯狂的颤抖。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轿子里坐的是一位身着华服,身宽体胖的官家老爷,他的语气惊恐中带着无尽的绝望,虽然坐在轿子里,但是他用闻的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血腥的味道,而且他心知肚明这些仅仅都是为了他做的铺垫。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黑衣人手持着一柄长刀,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
官老爷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更加的绝望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太过冷静,因为说话的人对接下来做的事情有绝对的信心。
但是他还试图做垂死的挣扎,激动的表达着:“你要钱啊,钱我有的是,你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我可以。。。。”
啊~
他还来不及说完“给你”二字,轿子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叫声是短暂的,只在手起刀落的瞬间。
谁也看不清轿中人来不及合上的嘴巴,死不瞑目的瞪大的双眼,但是那用上等绸缎制作的轿帘,血还没有完全干掉,在挣扎着往下落。
世间有句话叫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从事着怎样的行当,代表着你这一生经历怎样的命运,或苦或甜,或贫或富,终究只是你选择一门生存下去的利益工具。
而独立与三百六十行之外有这么八门行当,看似不被其他人所接受,实则高于一切行当,趋利避害,无利无妄,世俗人称它为外八行,而行人称之为八重门。
你亡我存,八重索命,这就是八重门之中最为冷血的索命门。所谓的冷血,只是在世人眼中看来这都是些亡命之徒,杀人害命的勾当。
但其实杀手杀的不是首,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