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具体怎么回事?”安倍弥生还是一副吃惊得要死的表情,因为他还没有见过失去灵能力的阴阳师,虽然先前没有从古风身上感知到灵力,但他只是把此归结为古风刻意地隐藏起来了。相对于拥有能力把自己的灵力完全隐藏起来的阴阳师,失去灵能力的阴阳师更让安倍弥生感到吃惊。
“具体原因我也并不清楚……”
“要你何用?!”
“喂!”
总藤大叔不开心地回应道,虽然安倍弥生并不是一副在乎的表情。
“原来如此,中策对上策,上策对中策,上策对上策吗?在失去灵能力的现状,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判断了。”
“那个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什么都没有想的古风先生居然想到了这种程度吗?”总藤大叔至今为止第一次对古风感叹的理由不是因为古风的奇怪行为,而是因为古风看起来貌似动了脑子。
“说起来,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啊,可不要说是因为尽职什么的,我可不相信你这个几乎没有上过课的阴阳塾讲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感叹完之后,总藤大叔又想到一个算不上重要的问题。
“不,所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是来这睡觉的。”看似被断了后路的安倍弥生却是很淡定地用回答古风的话回答了总藤大叔的问题。
“原来那是认真的啊,话说要睡觉就给我回房间去睡啊你这怠惰讲师!”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比起那个,这东西怎么办才好啊?毕竟是纾小姐特地让我去找回来的,该怎么向纾小姐交差啊?”安倍弥生面带愁容地向总藤大叔问道,而“这个东西”显然指的是古风没有收下的那两柄军刺。
“谁理你啊,实话实说不就行了。”总藤大叔则是直接盗用了弥生大叔的话,不过姑且还是说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现实的方案,但是……
“话说要我这样的人去那位大人那里真的好吗?你这家伙是想让我羞愧而死啊……”弥生大叔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这个有建设性的建议。
“我就是这个意思。”面对着挚友的总藤大叔“直言不违”地表明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宰了你……”
“这是我该说的。”
好吧,这两个大叔大(da)打(qing)出(ma)手(qiao)的无聊场景就算直接跳过也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那就直接忽略掉吧。
至于弥生大叔所说的“羞愧而死”倒也不完全是瞎话,不过也并不是安倍纾会做什么的意思,只是……
无论是在同性还是异性眼中,纾都是神圣无瑕的、完美的代名词,那是连远观都无法做到的存在,因为实在太过耀眼。无论是出尘的容颜,还是那温婉的谈吐气质,都令人为之折腰。
若是“仅仅是进入她的视线之中就足够让人自惭形愧”这一语真的存在确切的对象,那就是她了。
那是甚至能够让古风动容的异性,其中蕴含着的意义,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阐述的事实。
至于古风这个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家伙,自然是在一段小跑之后很是淡定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继续阐释着“高枕无忧”这个词的现实意义。
关于总藤大叔对古风“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什么都没有想的”的看法,从实际意义来考虑,不礼貌地说也就是片面之见而已。
并不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想”,而是这家伙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对古风来说这并不是必要的——通常情况下他遇到的问题都不是需要考虑对策的,无论哪一件对于他来说都易如反掌,所以才会给人“这家伙什么都没有想的错觉”。
说他无自觉或是自大也行,失去灵能力这种对于所有阴阳师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为他的行动添加了一个“需要进行更多考虑”的前提而已。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忘却了遇事慌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对于自己有能力解决的事情,他总是会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来完成,也许正因为处事不惊是应对世事最有效率方式,也必须如此才能应对,所以古风绝对不会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