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神情忧伤的继续说道:“我家中的老伴到了北镇古村再也没音信,他们说被鬼怪抓走了。”
稻尚未明激动的说:“你说的仙人是一位女子,手里拿着深蓝色铃铛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手里就拿着一个深蓝色的铃铛,也是这道射出天际的蓝光,缓解了不少疫病的人,可惜之后再也没见过仙人了。”老妇人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夜枯草在一旁插不上话,唐突的问了老妇人一句:“我们今晚能暂时住在这里吗?外面找不到客栈。”
老妇人亲切的握住夜枯草的手,一脸笑容的说:“当然可以,虽简陋了些,还是住得下几位的,你长得真像我失散多年的孙子,也许他现在还活着的话,有你这般年纪了。”
井山向夜枯草投来鄙视的眼光,轻蔑的说:“没想到小白脸连老的都不放过,你得了吧!该收敛一点,你不觉得这样冒昧的打扰很不礼貌吗?”接着厚颜无耻的对老妇人说:“多谢收留我们。”
老妇人高兴的说:“好好好!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三位少侠你们分两间房,一间房只能睡下两人,这位姑娘就跟老身一间吧!”
“我!我!我自己睡一间。”夜枯草抢着回答,凡事先下手为强。
井山对夜枯草做了个鬼脸:“我还乐意呢!只要你离得远一点,做什么事都特别的顺了,跟着你老倒霉了。”
老妇人临走前,提醒道:“马上亥时就要到了,少侠们还是快快回房,任何声响都不要出来,以免丢了性命,老身先带这位姑娘回房。”
等老妇人回房后,啸天起身,对井山说:“我与枯草一间,她不会武功,你一人应该没有问题吧?那些人可进不了你的身。”
井山和夜枯草异口同声,不满的说:“凭什么?”
“就凭今夜有事做。”啸天话里有话的说着。
两人都往歪处想,再次异口同声:“你想干嘛?”
井山瞪了一眼夜枯草,冷冷的说道:“别学我说话。”
不服气的夜枯草,嚷嚷道:“谁学你了,是你学我的。”
两人进入无休止的争吵中。
啸天一声怒吼:“够了!你们在想什么呢!没听老夫妇人说亥时不能出来吗,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晚上行动,找出是谁在装神弄鬼。”
“我知道了。”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
夜枯草先是敲了井山一记脑袋,严肃的说:“叫你不要学我讲话了。”说完心里偷乐。
没等夜枯草反应过来,啸天把她往房间方向拖去,警告的说:“别再招惹他了,他要认真起来,你不知死几回了。”
井山回到自己房间里,静坐在窗口下,等待亥时行动。
房间内,一张绿竹捆绑的床,上面盖上一层薄薄的绒布,一床黄色碎花布被,窗台前陈旧的柜子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烛光。
窗外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夜枯草坐在竹床上看着啸天说:“我先声明,你别和我抢床睡。”
啸天坐在竹凳上,幽幽说道:“你还有心情睡,今夜必是不眠之夜。”
夜枯草淡淡的说:“不管了,心情不好,先睡一觉再说,我又没那盖世武功,帮不上你们。”为了掩饰内心那抹忧伤,侧卧躺在竹床上,假装睡着的样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啸天无奈的看着她侧卧的背影,这样也好,还是专心把眼下的事办完,真相一天不水落石出,那些真正受害的人也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