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乌桓宿卫?”袁敢破问道。
“是的,将军。下官渐由在乌桓先锋军右将军任职。”渐由拱手说道。
“哦,薄冲将军可好?”
“家舅身轻体壮,一向很好。有劳大人挂念。”
“原来你是渐离的儿子?来无终有什么事?”袁敢破本来就不大善于客套,一句话之后就直奔主题。
“袁大人,公孙氏小人公孙定私自勾结乌桓部落部众,暗中培养军力,违背乌桓与汉室朝廷的约法,想请袁大人做主,向公孙大人讨回个说法。”渐由自赤里峰大会之后,就跟妹妹一起加入宿卫军,受到薄冲重用。此行是第一次出公差。
“公孙氏各支分据辽东辽西,与乌桓、鲜卑、羌各族早有往来,虽然汉室有约法不许汉军培养胡人军马,以防乱汉,但他们与乌桓勾结的事,好像不是最近才有吧。”袁敢破不仅只会练兵而且熟读兵法,对于周边各方势力早有关注。
“袁大人说的是,西有公孙赞、东有公孙度,这是早有的格局,也是汉家的封荫。但汉家朝廷也给了乌桓宿卫军封号,就是避免胡人军马横行不受管制,以胡治胡,这也是自匈奴之后形成的惯例。乌桓宿卫是各族胡人中唯一合法的编制,公孙度庶子公孙定私自勾结胡人,训练兵马,狼子野心定有所图。”渐由说道。
“混账,你说公孙定是庶子训练兵马,狼仔野心定有所图。那我袁敢破也是庶子练兵,照你所说也是狼子野心定有所图了?”袁敢破怒道。
“袁将军,渐由不是这个意思。公孙定只是个小人,哪配跟您相提并论。袁大人三世封侯,袁家势力汉家谁人不知,大人虽然是庶出,但您带兵有方已得到朝廷认可,您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家族的封荫。”虽然惹怒了袁敢破,但渐由言辞中并没有任何惧色。
“好了,不必多说。以胡治胡这是当年霍将军留下的规矩,既然你们发现了乌桓内部有人图谋不轨,那就该治理治理,而不是要我来替你们讨说法。”袁敢破的任务就是防止胡人,才懒得管胡人内部的争斗,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着公孙家族和袁家的恩怨。
“袁大人既然不愿意替乌桓跟公孙定讨个说法,那么乌桓宿卫就要自行清理门户,只不过舅父大人担心,万一与公孙家发生纠纷,到时还得请袁大人出面调解。”渐由这才说出真正的目的,薄冲并不指望袁敢破会提乌桓出头,只要他们不站在公孙家一边就行。
“这个你放心,公孙家向来跟袁家不合,百年来恩怨结了不少,你们之间的事,袁家绝对不会参与。只要胡人不做乱,我就不会干预。放心去清理门户吧。”袁敢破当然乐于看到乌桓内部争斗,如果顺带还能削弱一下公孙家的势力,那就是一举两得。
“多谢袁将军,舅父让我给您带来一份薄礼,还请您收下。”
说完渐由名人抬出一个木箱,放到帐内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黄金。
“礼物我收下了,你回去替我多谢薄冲将军,如果回到家也替我向令尊渐离大人和令堂薄棘大人问安。”袁敢破说完送客,渐由得到了袁敢破的默许之后,随即带人回营复命。
“将军,今晚是在营内休息,还是回城内休息?”
侍卫问道。
“回城,几个月没回家了,这次要好好休整休整,传令下去,务必外松内紧,让将士们轮番休息,暗中招兵买马加紧操练,同时多派人手,四处打探军情,无论哪方,任何风吹草动都给我快马报上来。”
“是,我这就让派人让大管家收拾府邸,迎接将军回府。”侍卫得令出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