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甜泪眼婆娑地继续叫道:“孙远,你用不着假仁假义的,这一巴掌我记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从地上爬起来,号啕大哭着跑掉了。
我去、到最后竟然全都变成我的错了,这叫什么事?
我委屈啊!
卉卉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这下你有麻烦了。”
“麻烦?你都看到了,那一巴掌又不是我打的。”
“哈、要是你打了倒还好,问题就在于你自作聪明地把难题推给了她的家长。”
“家长?难道是田阿公?”
卉卉摇头:“不知道,我的视力不好、你是知道的。”
“…;…;那、你?”
“我的任务完成,真的要回去了,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伤害你的家人;但是…;…;好自为之吧。”
“不是说过来小住几天的吗、能不能别走?”
——我的心里是真的没底,刚才田甜甜不都说了吗、她不会放过我的,那可是一个魔女啊!
所以只得低声下气地和她商量。
卉卉朝上推了推墨镜:“怎么、怕了吗?”
怕、怎么不怕!这样行事无所顾忌的女子,谁不怕呢!
但是卉卉却说:“我是你们请过来帮忙的,又不是你的保镖;再说,婚约名存实亡,你难道愿意一直让女人来保护?最重要的是,师傅生着病,我得回去照顾她。”
好吧,这三个理由确实够充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可以反驳的。
我只好对她说:“谢谢你,我送你一程。”
“不用,快把你妈她们接回来吧。”
说完就飘然而去。
我惆怅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半天,这才去了中老年人聚集的小广场,远远地看着老娘和李大妈,和她们的舞友们正跳得高兴,这时候我当然不好上前败兴,就只能远远地看着。
以代沟为分界线,即便是自己的亲妈,也和我不在同一个世界。
忽然觉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其实从幼年时代开始,因为开过灵眼而被小伙伴们孤立,到中学大学、甚至到现在为止,我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
看起来老娘她们散场还有一会,而我又不想去别的地方;于是就找了个石凳坐下,打算抽根烟。
等到摸出烟来才发现身上没带火,不禁暗自苦笑一下;常听人说烟民也是分等级的:一等烟民,无烟无火;二等烟民,有火无烟;三等烟民,有烟无火;像我这种其实是算不上烟民的,会抽但是平时很少抽,这包烟还是昨天早上去派出所之前在小店买的。
正想起身找人借个火,而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崔警官打来的!
赶紧把电话接通,就听见崔警官说:“喂、小马?对对,是我!跟你说啊,东西找到了…;…;对对,不客气不客气,你明天就在家等着,我下班回城的时候就给你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