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证明那方子是你家的?”疤瘌一贯的粗声粗气,这会也是恶狠狠地神情。
“我管你怎么证明,少跟我耍狠,你还嫩!”刘先之有点怒了。
疤瘌也急了眼:“好!好!好!那你贱卖草药,人证物证具在,我看你怎么说?”说完推了个人出去:“刘志发,把证据拿出来,你跟大家说!”
嘀嘀咕咕着的人群,一下子都看着刘志发。就见刘志发满脸茫然,看了看周围:“我,我说,我说什么?”
“你那晚说的证据,证据不是准备好了么?证据那?拿出来啊!”疤瘌的脸涨红了。
“哪晚?什么证据?我…我怎么不知道?”刘志发一脸的迷糊。
“喝酒的那晚!贱卖材料的证据!”疤瘌怒了!
“哦,那晚啊,我喝醉了,什么证据啊材料啊,我哪记得?”
“轰!”人群乱了,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扔瓜子皮的,胡乱骂人的,大声起哄的。
台下刘先礼的脸色苍白了,心里将疤瘌祖宗十七八代骂了个遍,也不管疤瘌的祖宗也是他的祖宗了。痛快的骂完,心里又犯了愁,没族老之位,根本搬不倒三叔,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不好做了。
三太公笑眯眯看着台下哄哄闹着的人群,正要开口,“咚”地一声,院门被大力撞开,就听见有人喊:
“死人啦!先仕叔一家子全死啦!”
※※※※※
族会的锣声响过不久,刘小虎醒了。
一睁眼,就见薛瑗手里拿着毛巾,站在他的床边。瞅了眼薛瑗手里的毛巾,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上身。
薛瑗脸红红的解释说:“你二叔走的时候说你要睡觉,不让人打搅你。后来我们进来,发现你浑身大汗,铺的盖的都浸湿了。他们说要给你擦一下,水刚烧好,你们族里开会,就都走了。”
“呃,谢谢啦。”小虎抬抬手刚想问问族会怎么回事,薛瑗却转身出去了,手里还拿着毛巾。
小虎苦笑了声,这人情欠的,怎么还啊?难道给薛瑗也擦擦,把这人情还回去?
黄!真黄,不能想!
不能想…但小虎还是想着薛瑗。薛瑗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要说小虎没点异样心思,小虎自己都不信。有点心思,也没在薛瑗的长相上,小虎更看重薛瑗那浓浓的孝心。自己和薛瑗八成是不成的,家庭背景、生活经历,没一点相同的。老人们说的门当户对,那绝不是胡乱说的。
小虎躺着活动了下腰,“咦!”这不对啊,怎么腹部的伤口一点也不痛了?屁股和大腿上的棍伤,也没了痛感。隔着纱布摸摸腹部的伤口,又轻轻按按,真的没感觉,腰部扭了扭,很正常。
小虎还记得自己是昏过去的,看看天色,从自己昏过去到醒来,好像也就两三个小时。
昏过去前那伤痛的感觉,心里还留有余味。事实真相带来的伤心、绝望,稍微一想,就觉得心底里冰凉。我不会放手的,小虎心里想着。
慢慢坐起来,小虎揭开腹部包扎的纱布,平平整整,只有一条细细的线!摸着按着都和正常肌肤一样,奇怪啊!原样贴好。一圈一圈的,又解开裹着大腿屁股的绷带,摸了摸印象中的创伤处,光滑如常。不对啊,补天丸是修复脏腑、健壮脏腑的,没有恢复伤口效用啊。
又把绷带缠上,小虎下了床,来回走动扭腰,和正常人一样。不,有点不一样。小虎抬起右腿,稳稳站着,然后一个上踢过头,右手扶着右腿,右腿贴着右脸,直如立柱。
就这样站了一会,小虎觉得自己很轻松,比以前要好的太多,似乎能站很久。心里莫名觉得怪怪的,身体这状况自己还真没法解释。
不行,看来得问问七爷爷,这补天丸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作用?或者在昏迷的这两三个小时里,谁又来给我喂了别的药?难道说,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