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哆嗦着,极其艰难的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狱卒看着她像一条毛毛虫一般在地上发抖,冷冷的笑了出来,“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死活都不醒,我只得用这种方法,试试看你是不是已经死透了。”
那狱卒的眼中透着阴冷的光芒,带着满腔的不屑。
月华忍着蹭蹭窜上来的怒火,问道,“有何事?”
那狱卒却是笑的狂妄,眼神很得意,“并无甚事,只是看看你还有没有气而已。”
“你!”月华怒气冲天,却因着阴寒之气趁机入体,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僵了一般,实在说不出话来。
她心底明白,这狱卒如此横行霸道,怕是一早就受了什么人的命令,不让她好过。
索性也不再挣扎,她闭着眼重新躺了回去,不再看那狱卒一眼。那狱卒见她如此,哈哈大笑了两声后便提着木桶离开了。
待他走后,月华又抖着身子坐了起来,她哆嗦着脱掉自己身上已然吸水变得又重又冰的披风,幸好有这个挡着,除了灌进月华领口的冰水之外,她身上其余位置仍是干燥的。
只是这回没了外衣御寒,月华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
她把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墙角靠里的棉被上面,尽管上面还有冰霜未化,但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这寒水狱的阴寒之气。
月华坐在地上,想借运功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奈何实在太冷了,不过捱了几个时辰,她便觉自己身体不能动弹,嘴唇也开始发紫。
这样一直捱到第八日,月华已经是****在昏迷的边缘,完全没有了意识,这么久以来滴米未进,再加上旧伤未愈。她几乎要撑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见到了夙楼的模样,可是即便是在梦中,那人的面容也不真切。像是隔着一层纱,她远远的看着夙楼,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冰蓝色的衣裙,很明显。那是漓音。
月华挣扎着想要醒过来,连在梦中都不得安宁。
她在混沌的睡梦中忽然听见有人在一声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但遥远的很,月华几次想抬起眼皮来看看究竟是谁,但却始终做不到。
“月华,月华你醒醒,千万不能睡着。”
耳边的声音一刻都停,月华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她所有的感知都很模糊,不知那人要把自己抱去哪。也不知喊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她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眼还未睁,便知自己已经从那寒水狱中出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下触及到了干燥温暖的床褥。似乎是因为心里松了一口气,月华竟是又睡了过去。
“她怎么还不醒?这都昏迷了十几天了,再这么睡下去可如何是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明显带着焦急的说道。
“慌什么,我都还没慌呢。”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年岁大了,那老人接着说道,“我已请人看过,她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之所以不醒,大约是耗费了太多力气,故而一时未醒。”
前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我明明已经传了那么多真气给她。怎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躺在床上的月华皱起了眉,传真气给她,那这是白泽?
月华的长睫颤了颤,嘴唇似有若无的动了动,似乎是要醒过来。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