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侯爷?哪个傅侯爷?下午你们那个不管司的司长张辉称你们傅王爷是东家,难道你说的傅侯爷也是你们的傅王爷,怎么你又称你们傅王爷为侯爷了?”,傅均源很是不解的问道。
“当初跟着侯爷的老人,以及后来封了公侯的有功之人都喜欢称侯爷为东家;而我是漳州人,我进军队的时候侯爷是朝廷御封的向海候,所以我们那一批人都喜欢称傅王爷为侯爷!称呼傅王爷是什么是代表资历的,我还没有资格喊傅王爷为东家,所以只能喊傅王爷为侯爷!虽说侯爷不在什么称呼,但是我们在乎!——不过七王爷和傅侯爷是自家兄弟,喊傅侯爷什么都行!”。
“我和他是什么自家兄弟?——莫名其妙!”,金锋心中一惊,眉头一皱,旋即低下头不说话了,手都有些颤抖,端着的酒全都洒在了餐桌上!
丘石坚看着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昨天接到了傅侯爷的亲笔密信,今天又收到了侯爷传过来的绝密电讯,此为我方最高国家机密!连我们师王师长都没资格知道!不过我倒是有幸知道了,今天能有幸接待七王爷是丘某的福气!——七王爷什么也不必担心!傅侯爷万事都有安排,我全团上下尽职尽责,定会保七王爷平安无虞!至于七王爷为什么会和傅侯爷有兄弟之谊,王爷自然知道,想必王大人也是清楚的!”。
王子腾亦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杯全洒在桌子上,随即干脆把酒杯摔碎地上站了起来,“一派胡言!七王爷和天家乃是嫡亲兄弟!和你们王爷何来的兄弟之谊?!”。
丘石坚冷笑了一声,“傅侯爷和王大人之间有血海深仇!邱某也是昨日方才得知!此机密尚为我方最高国家机密,邱某今日不便明言!王大人这次即是我们请过来的,那么大庆典过后我们必会将王大人安全送回朝廷,所以王大人大可不必担心!至于以后,东海军人早晚会替傅侯爷讨个公道!”
“一派胡言!我和傅王爷从未谋面,何来的血海深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乃朝廷堂堂一品重臣,岂容的你随意污蔑!”,王子腾气愤的骂道!
丘石坚又笑了,对着王子腾说道,“侯爷说了,你和他之间的仇估计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刚才也说了,此为我方最高国家机密,但是你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
王子腾愣了,“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的话那他和我何处来的血海深仇?!”。
丘石坚笑而不语,手一摆道,“李有娣!上酒!”;李有娣急忙给金锋和王子腾换了酒杯倒上酒。
水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丘大人!刚才本王尚且认为你是个汉子!可没想到你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明显的离间之计!看来本王是错瞎了双眼!”。
金锋手一揽,示意水溶坐下;水溶愣了,感觉到事情明显不对劲了;“七王爷!水某向来都是信得过七王爷的!七王爷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金锋叹了口气,看向王子腾道:“王大人,你真的知道?”。
王子腾愣了愣坐了下来,“我不知道!”。
金锋苦笑了一声,“看样子你果真知道!否则你会说‘我知道什么’,而不是说‘我不知道’!——先皇在时我就有所疑惑,但是他驾崩之前却突然招了你进宫询问贾赦的消息,那时我就肯定了我的猜测是真的;我以为现在这世上就我一个人知道呢,却怎么也没想到你也知道、他们东海国竟也知道!——罢了!终归是瞒不住的!”,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子腾哆哆洒洒的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李有娣急忙又给酒杯里倒满了酒。
金锋苦笑着看向丘石坚,“我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给我一杯毒酒吧,也让我死的安心!我无怨无恨!这都是命!我谁也不怪!”。
丘石坚摇了摇头,“石某说过了,此为我方最高国家机密!七王爷尽管放心,侯爷已有安排,大庆典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至于王子腾大人这边,侯爷已经说了,但凡王子腾大人泄露出去半个字、王家上下九族一个不留!若是王子腾大人这边守口如瓶,届时东海国的军人席卷中原的时候也只拿王子腾大人一人寻仇,王家上下俱是无恙!”,丘石坚转向看着王子腾,“王大人!我说的话就是傅侯爷亲自交代的!王大人可还满意?!”。
王子腾哆哆嗦嗦的又是干了一杯酒,叹了一声说到:“我说了要被你们诛九族,不说的话要被朝廷诛九族!你让我如何选?!——何必呢?你今天什么都不说多好?!我也不至于愧对恩人!我也不至于愧对皇上!——哎!”。
丘石坚正要说话,傅均源也“嗵”的一声站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说的不清不楚的!——就不能说个明白?!为何就这样任由他们拿捏?!——丘大人!我们是你们东海国请过来的外交使节!堂堂上国钦使!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上国钦使的?!”。
丘石坚大手一摆,“傅大人请坐!我今日就是代表傅侯爷来问询七王爷和王子腾大人的!侯爷已经安排妥当,倘若今日七王爷和王大人都不愿说,那么傅侯爷会在大庆典结束的时候再公开事实,给七王爷一个交代;倘若七王爷和王大人今日愿说,那么我要告诉七王爷的是、七王爷的亲眷俱已安全,七王爷尽管放心便是!”。
“放心?!我的妻儿都在京师里呢,我如何寻得放心?!”,金锋叹了口气,“罢了!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瞒着的!——北静王爷,我的妻儿都在京师,我死之后他们若是能活下来的话,还希望你能护住一二;若是护不住的话——、那也是命,我不怪你的!”。
水溶一拱手,“七王爷尽管放心,你我相交十多年,视同生死;我信七王爷,七王爷也想必信我!”。
金锋点了点头没有再和水溶说话,而是看向王子腾,“我的生母是先皇最宠爱的谢贵妃,只是母妃去世的突然,所以我一直有些疑惑;后来我暗中查知我还曾有个妹妹,是母妃和荣国公贾代善所生,名为金圻,早就已经失踪多时,所以我就开始怀疑起我自己的身世来;但是先皇告诉我说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我却有些不信!先皇驾崩前还曾让人暗中给了我一份传位密诏,但那时皇兄已经掌了京师军权,而我也对自己的身世存疑,所以我不曾将传位密诏拿出来;我曾听闻先皇驾崩前曾问过王子腾大人、‘贾赦现在可好?’,听了那句话,我就知道了,先皇其实早就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依旧准备传位与我;——北静王爷,傅大人,先皇如此恩德待我,你们说我如何是好?!——呜呜——!”,金锋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哭了起来;“我把先皇给我的那份传位密诏给烧掉了!我不能对不起先皇,皇位终究是金家的,但先皇永远是我的父皇!他的恩德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金锋泣不成声,水溶也留下泪来,傅均源则已经完全傻了!——至于王子腾,则是颓废的叹息了一声。
丘石坚饮了一杯酒,“不用说来世再报了!你身上带的毒药早就被我们给换过了,喝不死人,不信你再往酒里加点试试!你先不用哭,接着往下说!”。
“呃——?!”,几人都愣了!金锋四人的悲伤感一下子全都被丘石坚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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