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自己不能说,说出来不但没人听,还可能被当成妖异。本身就顶着个傻名字,再被说成这个,那更没法接触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了!
怎么办?
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好东西现在被浪费掉,明年再眼睁睁看着人们挨饿?
思来想去,又于心不忍:生产队待自己不薄!再怎么说,自己还有个继父。虽然是恶魔,但自己没告诉任何人,人们都不知道。凭着自己的哭声,队长就收留了自己,让自己住进队部里。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如果队长不管,自己又刚刚重生,空间通道还没出现,没有一点儿保护措施,那自己可真成了被二瘸子钉在案板上的羔羊了!!!
不行!没有生产队就没有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天爷既然让自己重生在这个时代,要是不做出点儿扭转时代的事情,岂不白重生一回!
但这具小身体是个小傻妮儿,没一个人瞧得起,又如何制止这件事情呢?
重生的身份不能暴露,说是说不得。唯一的办法是自己不言声儿捡起来,晒干,放到没粮食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人们吃!
反正“傻”,怕什么,到时候人们就明白自己的做法了。
但也要尽量做的合乎“傻子”的身份,让人们感觉不要太突兀,不要被说成“妖异”!
忽然想起前世少儿时,曾玩儿过团泥球。那世六、七岁的时候,见别的孩子玩儿弹玻璃球,回家给大人要,大人不给买,就在坑塘边上找来胶泥,摔熟了团成一个一个的小泥球儿,待干透了,当玻璃球互相弹着玩儿。
小孩子们既然有这个游戏,那就挖来坑塘泥团球球,晾晒起来。待捡拾了馒头后,就把泥球一扔,换上掰成泥球般大小的馒头块儿,让人们认为自己是在玩儿游戏:晾晒“泥球球”。
对,就这样,移泥球接馒头,让人们有个接收过程,也就不显的突兀了。
王晓华-梅主意拿定,一个人默默走出队部,来到南坑沿儿,挖了一捧坑泥回了队部,用手团起泥球来。
“哎呀,你们快来看呀,傻梅弄了一板凳泥蛋(子)!”
乜寡妇望着板凳上的泥球大叫起来。她这一嗓子不要紧,人们都围了过来。
“小孩子,玩儿泥很正常。”
“会玩儿泥也是好事,总比光冲着人傻‘嘿嘿’好的多。”
“还挺圆,不像个傻子团的。”
“…………”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你们还夸她!”乜寡妇没好气地说:“弄得到处是泥,人们怎么坐着吃饭呀?”
“梅,我给你说,”普奶奶弯下腰对王晓华-梅说:“把你的泥球放到窗台上去,那里用不着。这板凳人们得坐着吃饭呢!”
王晓华-梅要的就是这个,拿起一个泥球往窗台上放起来。窗台高,她举起手刚能放上去,眼睛却看不到上面。为了表现出“傻”样儿来,她像个青蛙一样,在窗台底下跳呀跳,脑袋使劲儿仰着,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人们一下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