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语气听起来也带着些轻蔑,好像没把时川柏放在眼里。
时川柏的表情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僵硬。
陆妍垂下眼睛,没对余景的动作和话表示不满。
没有不满那就是默许。
时川柏的鼻尖萦绕着红酒甘洌又醇厚的香气,他松开被尖牙咬出血的唇,舔了舔,血液和酒混合在一起是一股冰凉的铁锈味。
他的手反握住陆妍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从手臂伤口流出的血滴落到女孩的手上,把那一块皮肤染的猩红。
“谢谢你。”
他撇过脸,轻声道。
又在陆妍看过来的时候轻轻地倒吸一口气,说了句:“好疼。”
“疼?哪里疼?”
果不其然,陆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被她冷落的那一边,余景气的脸都歪了。
“哪里都疼,头也疼。”
时川柏垂着头,声音也轻,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男人不常见的示弱让女人难以抵抗,陆妍伸出手撩起他被酒液打湿的刘海,看到他额头的伤疤,蹙起眉头。
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这个黄武下手也太重了。”
“不,是我毛手毛脚才让客人生气。”
时川柏的眼里带着水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总感觉湿漉漉的。
余景在旁边冷嗤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这人:“看他身边那女人走了还恋恋不忘的眼神,怕不是你勾引他的人,才让黄武这么生气吧?”
还有那衣服,什么材质的,被水一打湿,跟没穿似的,勾引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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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让这俱乐部把员工服给换了!
他把臂弯收紧,低下头催促陆妍:“我马上让医生过来处理,别让金浅浅等急了。”
时川柏在此刻也收紧手指,他靠近陆妍,贴近她的耳朵,用颤声无比可怜道:“我不想让你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