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新冷笑:“你们陆家可真够热闹的,和侄子退婚的女人,转头又嫁给小叔!”
司新生气的不是一女二嫁,也不是陆泊禹曾经有过未婚妻,而是气陆家的隐瞒。
她跟陆泊禹接触这么久,却对他的婚史一概不知,想来就是陆家故意瞒着她的。
还没嫁过来就这么算计,往后还不被处处拿捏?
司新对陆家越发看不上,沅邀又怎么看不懂她的心思,她体贴道:“司小姐,咱们都是大户人家,可不是整天只会情情爱爱的小家碧玉,谁生命里还没三五个过客,你往后可是要成大事的人。”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司新心坎上。
司家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虽然宠爱她,却始终觉得家业应该由男人来操持。
司新想表现自已,却无用武之地。
如今父亲上了年纪,体力不济,不得不找个互相挟持的靠山。
这不仅是司家的靠山,也是她司新的靠山。
司新重新坐下,皱眉不满道:“就算已经退婚了,也应该告知我,我也不是那种会拈酸吃醋的人。”
沅邀见状挑唇,知道司新已经被拿捏住了,今天她能妥协,往后也只会妥协。
云糯要把黑土送回宠物房,关起来。
黑土有个毛病,喜欢拔毛,什么毛都拔。
“下次别再招惹司小姐了,不然要被拔毛下锅的就是你了!”云糯用力点了点黑土的脑袋。
黑土嘤嘤嘤的根本睁不开眼。
周淮京眼里带笑的睨着她,真有意思,那么细的手臂居然能托起三四斤的鹦鹉。
还有这傻鸟,长得一身魁梧霸气,居然会发出嘤嘤嘤的嗲声,跟陆泊禹那个怂货一样。
周淮京见云糯逗黑土逗的有来有回,忍不住也伸手过去,想给它一个脑瓜崩。
结果这混账头顶的毛一竖,直接啄向他的手指!
云糯一惊,斥道:“黑土!”
“嘎~”黑土脑袋狠狠一偏,被周淮京一巴掌扇歪了。
那声猝不及防的鸭叫,让云糯都打了个哆嗦。
两秒后,意识到自已被打的黑土一头把脑袋钻到云糯臂弯里:“嘤嘤嘤~嘤嘤嘤!”
黑土从没哭这么惨过。
云糯护犊子,对周淮京气道:“你打它干什么!”
“它咬我你没看见?”
“你不弹它它怎么会咬你?”
“我打陆泊禹的畜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它多大你多大,欺负他你很得意吗?”
“你觉得我欺负陆泊禹?”周淮京眼睛眯起来。
云糯觉得真莫名其妙:“这跟陆泊禹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黑土!”
懒得和他吵,云糯背过身安抚着黑土,然后把它关进宠物房:“自已玩,我有空再来看你。”
黑土张开翅膀,紧贴着宠物房的落地窗,嘤嘤嘤的叫着,像是想冲破阻隔,再让云糯抱着一样。
但黑土是陆泊禹的,跟云糯没关系,离别是注定的。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碰见,云糯根本不想来看黑土。
因为看了……怕它从此惦记,再也忘不掉了。
无视黑土的挽留,云糯干脆转身,却猝不及防的看到了陆泊禹。
陆泊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不打眼的角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