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饶岸然,不明所以地看向慕晨辉,“晨辉,这是?”
他看了饶岸然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恰好这时吴妈妈进来了。见此情况,顿时明白了些许,忙笑道:“晨辉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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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辉忙笑着应了一声,“嗯,刚到,妈妈也是刚出门回来吗?”
“是了,陪然儿出去买些东西,她许久没回来了,带她出去走走。”
闻言,饶岸然忍不住看了吴妈妈一眼,又看向慕晨辉笑道:“哦,这就是晨辉哥哥?多年不见,竟都不认识了。”
“确实……多年不见。”慕晨辉强颜欢笑道,不敢看饶岸然的眼睛。
饶岸然转眼看着他扶着的女人,笑道:“这位就嫂子了吧?”
那女子还有些不明白,但听她这么叫自己,便也淡笑着应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歇息了。”吴妈妈上前扶着饶岸然,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晚些时候再去向妈妈请安。”他语气淡淡道。
饶岸然深吸一口气,忍着满腔的愤怒与痛心,竟然还能笑着与他告别。可刚走出没两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去,眼睛胀痛得睁不开,终是支撑不住直直地往身前栽下去。
“姑娘——”
“然儿——”
……
饶岸然醒来的时候,只有绿萍陪在身边,见她醒了,忙抹了一把眼泪,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撑着身子起身,问道:“他父母也来了吗?”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关心他!”绿萍怒道,“事是他自己做的,没人逼他,你还为他想什么!”
绿萍当初的所有猜疑,如今全都实现了。慕晨辉之所以着急忙慌地与饶岸然成亲,又如此忙着把她送出去,都是为了将饶岸然死死地绑在身边。他不敢忤逆他的父母,只好想出这个瞒天过海的办法。
“我不是想着他,而是他父母来了,我们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
人走茶凉这个道理是不骗人的,当初父亲得势时两家多好啊,走得多勤。她母亲与慕晨辉母亲还有总角之亲呢。后来父亲入狱,还未判决,慕家就先提出退婚。她早该看明白的,只是觉得慕晨辉不该对自己如此残忍罢了。
只是如今,他倒还不如残忍无情些,免得待会儿他又来哭惨说他也不容易。
“没来,只是那个女的陪他来。”
她点点头,正欲说什么,绿萍便劝道:“难过就哭出来吧,别忍着。”
她抬眼看了绿萍一眼,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哭?已经哭不出来了。”
这倒是一点也不骗人,她觉得自己的眼泪早就在与他成亲之前流干了。那时她觉得他们是苦命鸳鸯,上天捉弄,恨命运如此,所有的泪水都是为了他的奔波与为难。如今看来,他事事都安排得如此妥当,若没有这个意外,都不得不佩服他瞒天过海的本事,哪里还值得流泪?她应该高兴才是,她爱的人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与计划,她的眼光果然不错。
见她神情淡淡,看不出真的想法,绿萍也不好再说什么,忙拿了手边的盒子给她,“这是你要找的那个盒子。”
她看了那盒子一眼,将它接到怀中,打开便看见暗黄的纸上写着“落染卿卿”四个字,她这才感觉到疼痛从心脏处慢慢袭来,流向四肢百骸。她关上盒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倒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这时,俩人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转眼就见慕晨辉从门外走进来。绿萍想说什么,被他冷冷地呵斥一声:“出去!”
绿萍看了饶岸然一眼,得到她的允许她才出去。
慕晨辉走到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柔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笑着摇摇头,问道:“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明媒正娶,四个字刺得他生疼,却也不得不承认。
“何时的事?”
“二月的时候。”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同她“成亲”之后便又回去明媒正娶了那姑娘。她看着他笑道:“你可知,停妻再娶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