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书颜侄女也在啊?”中年男人对童书颜道。
童书颜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喊人:“世叔来踏青?”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转眼看到李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转而又冷笑道:“李二爷,想不到竟然在此处遇见了。”
李罄看着那人,脸色亦是有些难看,不得已起身行礼:“饶大人。”
“欸,在外不必这么客气,好歹我也算是你的老师。”
“老师好。”
饶承文笑了笑,“许久不见了,家中还好吧?”
“谢老师挂念,好得很。”
“你此次进京所为何事?”
“学生是来赶考的。”
“哦,可以可以,你当初考个秀才都费尽心思,竟然能来考进士,着实不容易啊。”饶承文笑道,“快些坐过来,许久不见,你我师徒好好聊聊。”
“不了,我们这就要回去了。”李罄说着,起身就要走。
童书颜不明所以,看了饶承文一眼,抱着李罄的披风跟着往外走。
饶承文见此,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一声。
白衣女子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皱眉问道:“父亲,那人怎么得罪您了?”
“卖妹妹买功名的无耻之徒。”
闻言,白衣女子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种人?”
“怎么没有?童家人估计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呢,你看那童书颜,还傻傻地服侍他,会有后悔的一天的。”
白衣女子哦了一声,转眼看了身旁年轻的男子一眼。男子有些无语,“他是他我是我,不瞎想行不行?”
女子笑了笑,转而喊店家上茶。
且说李罄,怒气冲冲地从店内出来,走了许久才回头看童书颜。她也没多问,只是宽慰道:“为了那种人不必气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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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他的为人?”
“他与父亲是同年,为人狭隘刻薄,睚眦必报,还一门心思地想生个儿子,也许是造孽太多,娶了几房姨奶奶生的都是女儿。”
李罄皱眉听着,果然与自己了解的相差无几。当年母在他哪儿得了考试的题目,有意地说给自己听,他还以为是母亲的无心之举猜中了试题,事后才知道,是母亲将妹妹卖给了他。而妹妹过世后,他对自家百般刁难,父亲给了许多银子才将人打发走,不曾想,竟在此处遇见了。
“倒是你与他究竟有什么过节?怎得他说话阴阳怪气的?”童书颜满脸疑惑地问。
李罄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将当年的事说出来。
童书颜安静地听着,听到李三月与张缙之死时,她早已泪流满面,“三姑娘真的太可怜了。”
李罄叹了口气,神色痛苦,“我这功名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你别这样想,你当时也是不知情。”
李罄摇头苦笑,转眼看着她,“别哭了,都过去了。”
她擦了擦眼泪,努力调整着情绪,“不过,三姑娘与张相公前后离世,来生一定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