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嗓音低缓平静,小心翼翼观察着阮妮拉眼底的表情。
阮妮拉捂嘴笑了两下,摩挲着手指上闪着逼人银光的钻石戒指,那是一只硕大尺寸的八爪钻,在路灯下光芒尤为刺眼。
“好一张伶牙俐齿,原来Leo喜欢这样的。”
阮妮拉扬眉轻笑,“小妹妹,你太把自已当回事了,想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
阮妮拉朝手下抬了抬下巴,两个人上前把黛羚两只胳膊架住,其中一个人把那个包也给拿走丢到了旁边的地上。
黛羚视线追随着那个包,但不敢看得太明显,免得让人生疑。
其中一个手下将她下巴掐住,转到阮妮拉的面前,她被迫伸长脖子仰起头,彻底成了阮妮拉砧板上的肉。
但她迅速沉心静气,一双冷静睿智的眼睛饶有兴致地回望阮妮拉,“堂堂警察署署长,居然喜欢动用私刑,你的手段就是这样的吗?”
“黛羚小姐,真是以为榜上了了不得的人,自已也就变得了不一般了。这样恃宠而骄,结局不会太好的哦。我们都是女人,只是给你个忠告,祸从口出,所以奉劝你还是不要得理不饶人比较好。”
阮妮拉伸出食指缓缓抬起黛羚的下巴,指甲在她下颌边缘游离,“不得不说真是一张美人胚子的脸,只可惜。。。。。。”
说着,她一耳光朝着黛羚的脸重重甩下去。
“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黛羚只觉得脸颊刺痛,那枚八爪钻在她右脸生生刮出一条血路。
阮妮拉掏出手帕擦着自已的手,仿佛脏了自已的手,语调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笑容逐渐消弭,露出潜藏着本来的阴狠面目。
“是,有Leo的面子在,我现在是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记住,你要是仗势欺人耍手段,如若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谁也保不了你,我要让你长长记性,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
阮妮拉在她面前缓缓踱步,不拿正眼看她,那柔软虚伪的目光似一把利剑,嗓音逐渐转冷。
“那天在酒店,有人故意把监控都弄坏了,如果不是你勾引拉蓬,为什么那么凑巧监控就坏了?”
“接近Leo,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
她暴戾地一吼,如平静海面刮起的一道急促海风,强烈逼人的气息让黛羚一瞬皱眉闭眼。
黛羚抬起头,眼底却毫无惧色,“阮署长,你的手下差点强奸我,你却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我头上?会不会有点可笑。男人控制不住自已,就一定是女人勾引吗?会不会有点强词夺理了?你也是女人,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话音未落,阮妮拉脸色骤然铁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手下腰间的枪套里拔出一把枪,然后对准黛羚的嘴强硬挤入,直接撬开她的嘴巴,死死压住舌头直抵喉咙,利落地扣下了板机上了膛。
这一系列利落的动作,不超过三秒,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眼底是不可忤逆的猩红怒意,几乎死咬着牙,“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嚣张,你最好搞清楚,惹毛我的后果,你担不担的起!”
黛羚整个口腔含着枪,瞬间有些呼吸不顺,铺天盖地的翻涌从胸腔溢出,脖子上浮现隐忍的条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