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排长已经肯定留下,而且是担当柳师长的贴身护卫,一些事必须叮嘱好。
“你在这边,还是要坚持发展外围组织,但是不要公开发展,选准以后才发展不要过急。”
“这方面我会十分注意的。”
“这是新部队,安全第一。这个时期,保住自己才能完成任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盯住柳师长高层的决策和动向,有情况及时与我或者住持团长联系。”
“那么,我们应该确定应该联络人或者联络地点,尤其的固定一下,几天联系一次。怎么样?”
他的见解非常奇特,不像是一个年轻学生或者士兵应该有的成熟性,更像是一个深谋远虑的老者说的话。
“你来到这边,组织还有人吧?”他毫不犹豫的点开了。
“是的,就是本来要借助进香和你联系的毕老,我们到这里的消息已经告诉了他,他特意叮嘱我的。”
“那么,应和毕老见个面,不能这么盲人摸象的闯来闯去。”
“这几天,他就在司令部附近活动,要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才好见面,因为军情紧,一切围绕军情展开。”
听出来,这是一位有经验而且非常成熟的老者,汉禹放心了。
“那好,这几天可能形势瞬息万变,你万万要小心,一切看我号令。”
“明白,毕老也是这么嘱咐的。”
与钱排长分别后,他在琢磨对付省长的事,那就是怎样才能实现请君入瓮,让这个飞扬跋扈的小子接受住持他们的新安排。
他到了司令部,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柳师长返回茶几上放着刚到的报纸,整齐的摞在那里,还没有人翻阅。
他随手打开,开始看最新的消息。
玉帅已经到了荆楚省的黄鹤市,部署剿灭南方叛军的事宜。
以黄鹤市面临大江的特点,阻击叛军北山应显而易见,但是,如果出现一个漏洞,小股势力渡江北上,那就是所谓“溃于蚁穴”了。
记者的文章写的很详细,兵力对比也非常清楚,玉帅是集合了江北的主要力量,连同且介市驻扎的方川将军的部队,足有五十万之众,而叛军不足十万,单纯看数字,必胜。
他看出来了问题:
方川将军足有三十万兵力,可是就固守在且介市一线,拒不西进。玉帅兵力部署的重点却是在黄鹤市的江边与铁路线上,这也是叛军进攻的重点。
可是,问题在于,这里的兵力,玉帅实际可以调动的,根本不足十万人,也就是说,是以不足十万对抗得到英美与白熊国全力支持的部队,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汉禹赶紧查了报纸上一下对方川的情况介绍,自己都吓了一跳:
方川将军的背后支持者竟然是且介市租界的东倭势力!
看起来,他根本就是在坐山观阵,实际不想也不会出兵支持玉帅做大,只是想当老大。
他惊出一身冷汗,看来,省长之所以如此挑动内斗,就是因为他看清了形势,或者接受了某人的观点,先下手为强。
他想到了那个对中原省一直觊觎,他已经非常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而且多变的敌人;
大漠军!
大漠军策动中原省的混乱,就是为了给玉帅大军再次背后一击,助南方叛军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