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部长不动声色让霍睿扬继续往下说:
“继续说,详细一点,不要有任何隐瞒。”
霍睿扬把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天回家找我爸商量和夏安然退婚的事,但他临时开会走了,我习惯性的倒了杯茶喝,就中了药。。。。。。
后来发现叶玲玲想把茶水倒了毁灭证据,我把茶壶和茶杯都带到部队化验,化验出茶水中加了给大牲口用的催情药,我和张恒业就开始调查,查到兽医院车兽医来购买催情药的剂量超出用量。。。。。。。”
霍睿扬说的很详细:
“我一直以为给我下药的是夏安然,带着车兽医回家让他指认。
当时我先入为主,在心里认定是她,没想到车兽医听过她声音后,毫不犹豫的否认她是买药的人。
后来叶玲玲回来,我又让车兽医去跟她说话,车兽医立马认出就是她买的药。。。。。。。”
霍睿扬说起认定是夏安然的时候,眼神中闪过愧疚,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那时候她一定很愤怒,所以才会坚决的退婚。
王部长看了霍睿扬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愧疚,这是因为冤枉夏安然才愧疚的吧!
夏安然没提她被霍睿扬冤枉的事,这点上不像串通好了。
王部长示意霍睿扬继续往下说:
“继续。”
霍睿扬想到夏安然说退婚时的决然,深吸一口气:
“我当时还认定是夏安然指使叶玲玲给我下药,直到她自已坚决要查清楚,我妈在叶玲玲的床下翻出安眠药和泻药,又在卫生所找到叶玲玲的购买记录,我才相信一切都是叶玲玲处心积虑的算计。
查明是叶玲玲下药后,我带着证人证词把她送到保卫处,之后就没再管。”
王部长听完有点同情夏安然,当初被霍睿扬冤枉,她还愿意来给他作证,其实她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那封悔过书也可以不拿出来。
王部长也是农村出身,太知道退婚对一个姑娘的影响,可以说在村里他们一家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姑娘也别想再找好对象。
夏安然以德报怨,是一个好姑娘。
王部长看着霍睿扬,严肃的问:
“既然有这么多事,张泉让你提供新的证人证据时,你为什么不说?”
霍睿扬摇头:
“这是我自已的事,夏安然没义务帮我,我相信党,相信部队,一定能查清楚。”
王部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想看看霍睿扬的选择,试探着问:
“但是夏安然要不来作证,凭着现在的证据和证词对你可不利,要是有她帮你作证,就能证明你无罪,想好了,要不要让她来?”
霍睿扬挺直脊梁,神情坚决:
“不需要,我自已的事情,自已解决,叶玲玲下药是事实,有车兽医证词,有卫生所买药记录,只要首长肯花时间调查,就能查清楚。”
王部长挑挑眉,‘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现在可以证明霍睿扬和夏安然没有串供,他们下面的工作就是核实证据,只要证据没有作假,就证明是叶玲玲诬陷他。
王部长眼眸森寒,‘冤枉现役军人,就算她割十次腕也别想逃脱罪责!’
张泉在一旁着急,夏安然都来作证了,王部长为什么不提?
但王部长不提,他也不能说,这可能是王部长的审问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