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拔出佩剑,翻身跃上战马。
“挑选几个兄弟,击退敌军首领!”
“是!”
对面胡人见到这群秦兵突然发难,一时间愤怒不已,各自策马上前对抗。
但是仅一次交手过后,
胡人阵型仅余三人。
因惊慌而意图逃跑时,
早已经被千夫长与两名同袍拉弓搭箭,悉数射下。
孩子手中的棍棒滑落,口中的呼叫声也戛然而止,眼泪涟涟满目悲怆。
“你们原来这么强大?”
“为何之前不曾赶来?”
“赵国已经被贵军征服,那赵国百姓岂不是都成了秦国之民?”
斩杀数名敌兵后的千夫长心情稍有轻松,旋即又被忧伤笼罩。他温柔地抚摸孩子的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若非此次踏入河套之地,自己恐怕尚不知此间仍存赵人之后。至于这些人现在散布在何处,有多少,这个小男孩恐怕也不知晓。
此时的淳于越并未过多关注这场小小的战争,他几乎已经完成了骨骸的收集工作。
即使是细小如末梢骨折的残骸,在他手中都被视若珍宝般沉重。
一些手指骨头显然在死后遭受残忍砍断,
因为胡人贪婪地搜刮死者身上的武器装备所致。
“我,一位年迈学者,绝无立场为前辈们宽恕任何罪孽,”
“即便是我个人极其厌恶争斗屠戮之事,”
“但我唯一的坚持就是血债必以鲜血偿还。。。。。。”
“否则,我们儒家子弟所学的礼、乐、射、御、书、术便不再完整,射之一道,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什么是射箭?不仅是君子修炼品德的方法,也是保卫人民、消灭敌人的技巧。"
“……张落小伙子,我突然理解了你为什么如此憎恨异族……”
大约一刻钟后。
车厢中装载着一堆骨头。
车顶边缘悬挂着十多颗胡人的首级。
淳于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坐在车夫旁边。
“你有名字吗?”
孩子摇了摇头,“没有,胡人都称呼我们赵奴。”
“那么,从今往后,你就以赵为姓,取‘破奴’作为名字吧。”
“‘奴’是指匈奴人的奴隶吗?”
“是的。”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破’又代表什么呢?”
“这就代表着‘破除’的意思。”
淳于越手指了指悬挂在车沿上的胡人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