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晨道:“老东西若是这便死了,纵然发生了之前的事,夫人和小姐也难免要来看。”
“别人都不怕,只是西门羽那厮实在太厉害,恐怕被他看出了什么,咱们反而遭殃。”
“不如吊着老东西一条命,咱们趁机把吴家的家产全都变卖了,然后带着继业远走高飞,却不甚好?”
提起西门羽,李瓶儿忽然想起那日他暴打吴府家丁,然后逼得她掌掴自己和吴中正之事。
忍不住心中一寒,脖子一缩。
“那小贼当真便有如此厉害,连你也没办法?”
“倒不是没有办法。”卫晨兀自嘴硬,却很快话锋一转。
“不过这厮实在难缠得紧,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
“我们再隐忍一阵,待将吴家的家产尽数变卖,便带着银子去一个无人认识之所自在逍遥,还是最稳妥的上上之策。”
如今他没了功名,在清河县的文人圈子更是声名狼藉。
自从上次败给西门羽以后,他更是没有勇气再和西门羽正面对抗,处处躲着西门羽。
于是便开始筹划着怎么利用和李瓶儿之间的关系提前谋夺吴家的家产。
然后远走高飞,另谋出路。
“好吧,奴家又能有什么主意,一切都听你的便是了。”李瓶儿说罢,直接抱了过来。
“如今再也不用忌惮这老东西,咱们好生再耍一阵。”
一夜无话。
次日,卫晨和李瓶儿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敛财行动。
店铺自不必说,换成的银两早就进了两人的口袋。
然后就是吴中正视若根本的田产。
紧接着,珠宝、玉器、古玩,甚至连家具都一件件进了当铺。
“吴家这是怎么了?”
东西肉眼可见的变少,吴家家丁小厮、仆妇丫鬟们很快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聚在一块,彼此询问。
“你们还不知道吗?”
一个长相标致的丫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老爷病重,眼看是不成了。”
“少爷还小,吴家又没了药铺生意。”
“我看夫人这是要节衣缩食,勒紧腰带度日,日后,恐怕有咱们的苦头吃喽。”
啊?
众人齐齐色变,一个老妈子更是冷冷一笑。
“哼哼,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节衣缩食,可不用连田产都变卖,要我看,五夫人这是要抛下吴家,远走高飞了。”
“到时候,人家手里有银子,随便找个大户人家改嫁,活得那是滋滋润润,咱们却免不了落得一个被变卖的下场。”
在大周朝,家奴是私人财产,也是可以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