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上穿着警服的人,其中一个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甚至有从床上跳下来夺路而逃的冲动。
“小武,又他妈惹事了?”
“嗨,领导,看您说的,这不是有人来闹事吗?这不,我们连折了两个兄弟,一个还子啊重症监护室里没脱离危险呢!”
小武仿佛和这两个民警很是熟悉,赶快给两个人搬了椅子,从身上拿出烟来分散给两位。
这两位民警在床跟前坐定了,其中一个脸比较黑的把公文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和笔出来。另外一个脸微微发黄的人把烟点上问我道:“叫什么名字?”
被子里面的另一只手因为紧张紧握着,现在伤口又疼了起来,“我……我叫陈军……”
“徐越的表弟是吧!”黑脸的民警写了两下又问道。我则是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来惠州的?还有那昨天的经过给我讲一下!”
我向小武看了两眼,他对我点了点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刚到惠州,我堂哥接了我,吃了个饭就到他店里去了……”
除了前面的东西是我捏造的以外,后面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是如实的讲的,我承认我这个文科生讲故事的能力还可以,把整个事情完整的讲了一遍以后,两位民警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黑脸的民警把本子合上放到了公文包里。“小武,以后你们可要老实点,我看这可能是有人眼红,要报复你们,这次算是明的,就怕人搞暗的,到时候事情出大了,老子可就难做了……”
“领导,您放心,以后我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绝对不给领导添一点的麻烦,明天晚上您两位有空没有?越哥想请两位去玩玩,三叉口新来了两个,水灵着呢!要是领导有空,明晚上我去接您两位下班?”
黑脸的民警脸上浮现出令人玩味的神情,“小武,你现在可是越混越精了,明天晚上不行,还有任务,过段时间吧!”
“这不是进去两次,领导教育的好吗?还有这事领导多费费心……”小武从病床头的柜子里面拿出两条黄鹤楼出来,放到一个装牛奶的纸袋里塞给了黄脸的民警。他假意推脱了几下,就顺势接了过去。
小武把两位瘟神送出了门,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病号服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都被汗水浸湿了,手心里面黏黏的,我从被子里面把手拿了出来,才发现左手上缠绕的白色绷带上面被鲜血浸湿了。
“砰……”门被关上了,小武暗暗的骂了两句,回头看了看我道:“第一次接触条子啊!看你紧张的,有什么!不就是穿着一身皮吗?”
“武哥,我……我想出院……”
小武并仿佛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儿,但是他不知道我不对劲儿在那,在我极力要求出院的情况下,他给越哥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医生开了一堆儿的药,开着一辆面包车把我送了回来。
越哥住在一个破旧的城中村里面,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但是外地居多,都是做些小生意,不是在街边儿上卖炒米丝胡辣汤,就是摆地摊卖一些生活用品的。
小武仿佛是和这些人很熟悉,把面包车的车窗摇下来,不住的给外面正在行走的人打着招呼。
终于车停在了一排低矮的楼房房前,我们两个下车了,他没有锁车门,甚至连车钥匙都没有拔,提起一大包药就带我进了楼房里面。
这房子外表看着十分的简陋,半个山尖从楼房上面冒了出来,周围也十分的杂乱,到处都可以看见生活垃圾四处堆积着。
进了门,才发现这一排楼房一层是通着的,里面五六个人正光着膀子打牌,地上到处都散着啤酒瓶子和一次性的饭盒。他们见有人进来看了一眼,然后就要起来,小五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接着就低头钻进了后墙上一个半人高的洞里面,我向这几个人看了两眼,这些人的身上不是纹身就是伤疤,看的我心里面微微有些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