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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千雪浪说些什么,忽然间,诛魔剑起,犹如龙吟一般,径直往外飞去。
“留神!”
千雪浪来不及多说半句话,红鹭已展现锋芒,凤隐鸣也感到浓郁魔气,化作丹鸟追随其后。
待他们二人重回洞口时,只见任逸绝将水无尘护在身后,一个陌生人正站在莫乘浮上四下打量。
刹那间,魔气几乎吞没整座无底深渊,四周雾气隐约起伏,宛如实质,令人感觉到深深的恶寒不快。
这种感觉,千雪浪在地母胎池外都不曾感受过,更不必提白石村内被附身的芜秽了。
透过那名陌生人,千雪浪看到任逸绝的四肢上正蔓延出无尽的咒痕,这些咒痕仿佛天然而生,正渗着微弱的血气,以肌肤开裂的模样存在着,可伤口并未流血,仅仅只是保持着绽开的形状,宛如随时光皲裂后的石像。
是反噬——
千雪浪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拧紧,他强迫自己无视这种情绪,转而看向眼前的陌生人。
那么,眼前这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夙无痕,或者说,是附在夙无痕身上的天魔。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天魔看起来并不太在意的模样,他伸手抵住冲向自己的诛魔剑,手指正不断重复着衰亡与愈合的过程,远远不断的魔气将他被伤害的躯体重新弥补起来,“他的朋友虽然帮了他一时,但却无法帮他一世,不管什么时候的朋友都是如此。”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厌倦了与诛魔剑玩这种小把戏,用一层层魔雾将它遮掩了起来。
这次千雪浪没有急着行动,他在层层魔气之中看向天魔的面孔,莫名想道:“其实任逸绝倒是长得更像他爹爹一些。”
夙无痕本身如何,千雪浪并不了解,然而这张脸上此刻展露出的是天魔的漠然与自在。
在千雪浪所认识的生灵当中,绝不会有比天魔更强大更肆意的存在,与这样一个存在会面时,丧失理智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为青渊而来?”
天魔笑了笑:“青渊?他现在叫这个名字吗?”
凤隐鸣对这莫名其妙开始的对话有些错愕,心中不由得惦念起不知为何没有反应的任逸绝与水无尘二人,焦急道:“雪浪,任公子跟水姑娘……”
千雪浪安抚了他一句:“我知道。”
可千雪浪没有转头,他仍是看着天魔,天魔只是玩味地笑了笑:“这只丹鸟倒是比你更紧张这两名半魔。”
“对你重要吗?”千雪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