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在新家的院子里,尸境泽坐在一张桌子前,有些不舍的看着正在葡萄树下的姐姐。
“大哥,人都到齐了。”关天明从屋外走进。
尸境泽缓缓起身,走到了姐姐的身前,伸手捏了捏襁褓中孩子的鼻子:“姐,一直没问你,这孩子叫什么。”
“你姐夫给起的名字,叫温一。”
“他还真是起了一手好名字,我看不如叫温富贵好听,咱们家就没有一个好听来运的名字。”
尸境泽半开玩笑似得说道。
“姐,我要出去一趟。”
“去吧,早点回来,姐给你烙饼吃。”
“我想吃面。”
说完尸境泽走向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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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冰岛。
一间不大的木屋内,一个四十岁左右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惴惴不安的坐在木凳前。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的人,除了眼眶周围的皮肤,这人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咣叽,们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冷风。
“伊戈尔,你把自己弄的太难看了,我说过,你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信仰,但你选择了最粗糙的一种。”
满脸刀疤的男人站了起来,用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进屋的人:“你说过,给我自己选择的机会。”
尸境泽摆了摆手:“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你确实毁了你自己的未来,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说着尸境泽摆了摆手:“都出去吧,让我和保罗先生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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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关天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淡淡的用苏国语说道:“他有些不对。”
伊戈尔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罩袍,他把罩袍的帽子扣在了头上,淡淡的说道:“死亡的气息。”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应该习惯了才对,关,你杀了太多人了,米哈伊尔,弗拉基米尔,这种恐惧死亡的气息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才对。”
“不,你不明白,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是唯一的。”
“那又如何,你的命能换他的命吗?你做不到。”
“可他没有病。”
“他这种人,不会长命的,就连地狱的撒旦都不喜欢,因为他会增加地狱与天堂的工作量。”
关天明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我要带他去医院。”
“医院?”伊戈尔嗤笑了一声:“你陪他回家了一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是在走他走过的路,这是将死之人才会想做的事,这说明他有牵挂,如果医院有可能治好他的伤,他就不会死,但显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