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上来的。”
“噢?你这么肯定?这是最后的试炼,她不会放弃的。”米格里斯给自己的杯子也续上热水,把水壶放在桌边,坐在阿提亚诺对面,他很笃定,阿那一定会上来。
阿提亚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起茶杯凑近嘴边闻了闻,嘴唇微动,品一抹香茶。
“不……她不会来的……”
米格里斯微微扬起下巴打量眼前的阿提亚诺,他们两个长得很像,但是阿提亚诺的眉眼更温和,颇有些含情脉脉的味道。
“我知道你想说她一定不会放弃,哪怕付出代价……如果要与最终秩序对抗,她也一定会付出自己,她会选择守护秩序,她有自己选择,但是我想告诉你,她不会上来……哪怕你们都说她不是莱雅……”阿提亚诺放下茶杯,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要告诉你,她就是莱雅,我爱的那个莱雅……这个赌局我赢,后果我来承担。”
米格里斯听了阿提亚诺的话之后没什么反应,他似笑非笑凝视阿提亚诺的眼眉。
阿提亚诺的眼里没有米格里斯,只有阿那。
道理好像说不通,两位天神各执己见,他们都明白,重启秩序就是矛盾,进与退的矛盾,光明与黑暗的矛盾,还有生与死的矛盾,而秩序只是支撑矛盾的圆环,从生到灭,从起点到终点,没有解局之法。
“堆砌天阶来到这里对她来说并不难……难道是我高估她了?呵呵……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做选择了。”米格里斯笑了。
阿那忙活了好一阵,接生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小男孩抱着初生的小动物乐开了花。
“你真行啊!姐姐你真棒啊!”
阿那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气。
“我不行谁行啊!别说了……快告诉我米格里斯在哪里……呼……”
阿那精疲力尽,刚才跑了好一路,都快累趴了,现在汗流浃背。
“嗯……你去前面田地里找大人问问吧,我真的不知道。”男孩的小脸蛋上写着真诚二字。
阿那瞬间垮脸,怎么会这么折腾啊!
小男孩看阿那累得够呛,从后院的水缸里取了水给阿那洗手,还塞给阿那一块香喷喷的干粮表示感谢。
“好吧,谢了,我去问问别人吧,田地怎么走?”
小男孩指了个方向。“那边,你顺着路往下走就是了,大人们都在那边干农活儿。”
阿那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小路的尽头有一块平整的低洼地,确实是一片农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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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谢过男孩,把干粮咬在嘴里,穿上外袍拿上神器继续出发。
阿那扶着腰摇摇晃晃走在下山的小路上,还好不是上行的路,总算能省点力气。
“累死我了,怎么每次都这么累,别折腾我呀……哎呀我的老腰……”
神器不说话,阿那低头瞄了一眼,这俩臭家伙居然一言不发。
“你俩揣着明白装糊涂对吧,石像是我用古拜占的力量修的,接生用的是依西塔亚斯的力量,待会儿还要用火呢,没错吧?休想糊弄我。”
阿那歪歪嘴,自信一笑,这方面她有经验。
“我就说好宝贝一定能察觉,哈哈!”剑鞘嬉笑起来。
“真不赖啊,米格里斯的小伎俩都被好宝贝看穿啦!”剑身也竖起大拇指赞赏。
“你俩也知道这里到底是用来干嘛的,我也不点破你们,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