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的眼眸都在发亮,和梁荀的视线在相交的那一刻,两个人像是达成了只有他们才清楚的共识。
外人眼里冷淡疏离的梁荀在只有许嘉时的地方卸下防备。
毫不掩饰自己的情难自禁,难以自持。
“够了够了。”许嘉时感觉她的大脑都要缺氧,手脚并用逃脱了梁荀的怀抱。
梁荀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低哑:“上床睡觉,我一会儿给你涂药。”
“好。”许嘉时起身,摸了摸嘴巴,朝房间走去。
梁荀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下,眉眼多出几分柔软。
头天睡得玩,白天疯玩太久又消耗了很多精力,许嘉时简单洗漱后,便上床躺着,本来想等梁荀回来再睡觉,还没有等到,就先撑不住睡着了。
北城冬日的天气实在多变,昨日大雪,第二天便艳阳高照。
屋顶上积雪融化,掉在空调外机上,滴滴答答,吵得许嘉时从梦里醒来。
她翻身找梁荀,扑了个空。
许嘉时想继续睡,刚闭上眼睛不久,又睁开。
卧室门未关严实,露出一条缝,她却察觉不出任何动静。
许嘉时还是决定起床,她订了最晚的航班返深,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仅剩下十个小时。
她是在厨房找到梁荀的。
对方穿着与许嘉时的同款针织衫,低头给烤箱调时间。
大部分酒店套房的厨房都是摆设,在梁荀这里派上了用场。
许嘉时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立于胸前:“早啊,田螺先生。”
“早安,田螺先生的梁太太。”
“在做什么?”
“烤猪蹄。”梁荀的目光落在许嘉时的手上。
哪怕只是停留片刻,也足够让许嘉时恼羞成怒,她单手叉腰,眼眸中跳动出两簇怒火,在梁荀看来,无端有种别样的风情。
知道许嘉时生气了不好哄,梁荀不敢多逗她,适可而止。
他用指腹蹭了下许嘉时的眼角,又低头亲她,用请求般的语气说:“帮我去冰箱的冰冻层拿盒雪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