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呈若轻飘飘接过靳言的话,下一秒,他站起来,大步走到严决让身旁。
那一刻,不知怎的,严决让的心瞬间定了下来。
他想,他能理解安白的心情。
死亡,不足为惧。
关键是,他们一定要留在这里,找出真相。
他答应过顾尘年。
那一天,靳言吃了顾尘年带来的食物,到了傍晚,困意来袭,为了随时都能看着姐姐,他和靳悦睡在了一张床上。
“顾先生,说真的,我好羡慕你们。”
靳言睡着之前淡淡地望着屋顶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们,我也好想成为你们的朋友,和你们一起经历许多事情,只可惜,我没那样的福气。”
顾尘年走到门口,听闻此言只转身回了他俩字:“傻话。”
他走到屋外,看见安白正拎着一个脏脏的水桶朝屋外的水龙头接水。
可是水龙头好像坏了,水半天出不来,见着顾尘年过来,安白嘟起嘴抱怨:“尘年,这水龙头没水了,怎么办,靳悦全身一直出汗,靳言是个男孩子,这事儿只能我来,可是没水要怎么弄啊?”
“你不用做这些。”
看着她,顾尘年冷冷地说道:“靳言说得对,你在这太危险,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会叫司机送你。”
“干嘛突然要我回去?”安白不解地抬起头望着他,然后恍然:“噢我知道了,你是在意那孩子说的话,觉得我在这会遇到危险是吧,不可能,我是谁呀,堂堂的网红驱鬼师,什么妖魔鬼怪我没见过,我哪儿那么容易死,再说,不是还有你和沈老板吗?”
“有我和沈老板,姐姐不还是一样死了?”
顾尘年双手握拳,嗓音愈发变得冰冷,他看安白的眼神锐利得好像一把刀子,要直直插入她的心脏:“我现在不需要你帮我,有你在,只会碍手碍脚,我也不想和你结婚,你若在这,父亲只会一直拿联姻说事,你不明白吗,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因为你分散我的注意。”
安白看着他。
半晌,她拧好水龙头,提起水桶转身离开,丧气道:“这里没水,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安白……”顾尘年轻喊。
安白儿挥挥手,说:“放心吧,我喊上让让一起,不会有事的,你让我静静,我现在有点不想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