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拿着空米袋子的人们,个个垂头丧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到有人前来买米,那些在粮行门口两侧坐着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离风四人。
寳成粮行的伙计,看到有人拿着空米袋子前来,马上一脸堆笑道:“新到粳米,粘糯适口,请问要买多少?”
泰来客栈的两名伙计手里,每人最少拿着四条米袋,这总共八条袋子,基本能装三十二斗米来。
一下子能买上二三十斗米的,看来家里人口不少。
粳米?
离风斜眼一瞥眼前的米仓,颗颗米粒粗糙发红,走近前一闻,还带着一股子霉味儿。
窝草!
这些鸟人,这他妈的明明是糙米,而且还是陈米,却大言不惭地说是新到的粳米。
“米价几何?”
离风开口了,便用手在米仓中翻看着,边询问价格。
“这位仁兄,眼下天灾频发,南涝北旱,多地粮食绝收欠收,今日米价一两银子一斗。”
寳成粮行的伙计,报完米价后,一双眼睛狡黠地盯着离风脸上的反应。
“就这价?”
离风面颊一阵急抖,抬头望向粮行伙计,“朝廷定价一两银子三斗粳米,你这张口就是一两银子一斗,况且拿糙米充粳米,谁给你的胆子?”
“本店就这行市,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粮行伙计胸膛一挺,回答得铿锵有力,顺势一指米仓一角立着的一块牌子。
他妈的!
离风这才看到,原本是要挂在门口显眼处的价格牌,却被立在店内米仓一角的地上。
离风踌躇片刻,又道:“我八条米袋,都给装满了。”
“好!请稍等。”
粮行伙计面上一喜,扭头向店内又喊道:“量米喽。”
话音一落,店内隔间里就出来两名伙计,手里拿着一只量斗,二人开始往泰来客栈伙计拿着的米袋里装米。
不一刻,八条米袋已经被装上了米。
“一袋五斗,共八袋,五八四十,每斗一两银子,共四十两,请到里边柜上付账。”
望着地上摆着的八条米袋,粮行的伙计笑的脸就像一朵菊花,立刻催促离风结账。
“价格暂且不提,这米总共多少斗?”
离风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地上立着的八条米袋。
“一袋五斗,五八四十,总四十斗啊!”
见离风磨蹭着不肯付账,粮行伙计面色微变,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可是当着你的面量的,不少一升,也不多半斗,刚好,四十斗的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