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韬统领魏扶玑,隐身府邸扮侍女。
殷殷胎记乍然现,道破真身难再续。
蚩尤玄冥本一体,护卫何番由始起。
---珠玑
两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夕阳光线下的门中,茳珏面含浅笑,拉着九珠的胳膊走进了屋,右手已经悄悄的收起了那三棱锥。
“怎么回事?如此无礼?”上官英夫带着怒意呵斥道。
“夫人,九珠听墙根,让我发现了,就带她进来了!”茳珏施了一个礼,轻声回复道。
“娘亲,父亲”,九珠带着满眼的委屈和害怕边说边靠近了伽罗,但眼神还是偷偷地瞅了瞅父亲那张阴沉的脸。
“你今年也是及笄之龄,平日里读的先贤圣书都读哪去了?学会听墙根了?如此失仪和没有矜持,嗯?”上官英夫严厉的说道。
伽罗看着丈夫的怒意,轻轻地一笑,柔声地冲着九珠说道,“珠儿,来娘亲这里!”
九珠看到娘亲微笑的脸庞和慈爱的眼神后,随即低下头轻轻地说道,“我看茳珏急急忙忙的把娘亲请走,我以为有什么事,看看能否帮助娘亲,就跟过来了,也不是刻意要听墙根的,这个事我错了,请父亲大人责罚。”
“唉,你听到什么了?”上官英夫看着九珠那委屈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便放低了声调问道。
“我…;…;…;,都听到了!”九珠小心翼翼地低声回达道。
“英夫,咱们家就两个孩子,允儿才两岁,九珠都十四岁了,作为她来说,应该也必须知道真相,你我没有隐瞒她的权力,你就不要责备她了。”伽罗在一旁看着女儿的惧怕神情,柔声地说道。
过了一会,只见上官英夫脸上生气的神色也恢复平静,点了点头的说道,“夫人说的对,应该让珠儿知道这些啦!”
随后,上官英夫又看着九珠说道,“珠儿,今天听到的只允许你一人知晓,永远放在心里,不许与他人说起,能否答应?”
“珠儿永记父亲的嘱咐,至死绝不透露,请父亲和娘亲放心。”九珠坚定地点着头说道。
“好!九珠,我相信你。”上官英夫带着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姑娘轻声地说道。
随即,便转头看着茳珏,闪着眼中的光芒,沉声说道,“我是该叫你茳珏呢?还是叫你魏扶玑?”
上官英夫猛然间的一句话,不仅让伽罗和九珠瞬间惊愕,甚至连茳珏都猛地楞了一下,脸色突变。
随即,任茳珏脸色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浅笑地施了一个礼,轻声说道“老爷,您说笑了,茳珏就是茳珏,魏扶玑是谁?奴婢真不知道!”
“扶玑,好定力,不愧是腰斩田子礼,枭首莴敳的豹韬郎卫尉,血染青纱不改色,杀戾无情是女身,你不愧是秦秘宗第一高手,第一杀手,但我真想不到你会是如此年龄的女子。
你来我身边已一年多了,你肩负的使命是什么我知道,得你相助,夫人和九珠都相安无事,如今秦秘宗已是危险在即,你就不用在伪装下去啦!我有大事交待于你。”上官英夫看着茳珏说道。
茳珏听到上官英夫的话,神情再次愕然,片刻后,带着肃穆的神情点了点头,提裙屈膝跪地拜了下去,沉声道,“大秦传世秘宗豹韬郎卫尉魏扶玑叩见主公,扶玑肩负受家父师爷重托护卫主公,不得已隐瞒身份,还望主公主母宽宥!”说完后,便低头不语。
伽罗和九珠此时仍带着惊愕神情,不相信眼前如花似玉,昔日街头卖身葬父,孱弱贫困交迫的任茳珏,竟然是个隐藏身份的武功高手,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杀手。
“真想不到主公您能识破我的身份,我来之时,师爷严令我用别的办法进入你身边,且不得对任何人泄露身份,我自认隐藏的很好,哪怕那晚我走声出女子话音,也难以让众人想到是我,但还是让主公给识破了!”扶玑伏地低语道。
“呵呵!傻丫头,师爷那是约束你,是不让你公然在宗内泄露身份,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我肯定一眼能瞧破你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自你来时那晚自报家门,我就知道你从何处而来,也知道你是谁,因为扶玑之名是你出生时,是我抱你在怀中亲自给你起得。但能让我把任茳珏和魏扶玑联系在一起的是你左臂下的那抹红迹,那是你出生时的胎记!”上官英夫笑着说道。
听到上官英夫的话后,茳珏猛地想起了去年秋天的那一幕,那天,九珠在院内操练习武时,再初次练登云梯拔高采叶时,不慎滑落到水池下,在九珠的大呼小叫之时,茳珏急忙跃身跳入水池中,将九珠推上了亭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