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闪烁,她原本也是觉得此举不妥,可听了那些人的吹捧,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谁,这才犯下了错。
一时间,屋子里很是安静。
江揽月眉心紧蹙,此番也算给她提了个醒,不管如何江家始终是她的血缘至亲,即便她与江父决裂,可其他人呢?
他们的举止行为皆会影响自己,将来她若有了孩子,要是他们立起来也就罢了,若立不起来便是挡住她孩儿登高位的挡路石。
想通这点,江揽月缓缓开口:“大嫂,京城不必偏远乡野,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免费的往往是最要命的,这些东西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江母连连点头:“确实不能要!
大儿媳妇我素日只知道你是个贪婪的,没想到你还是个眼皮子浅的。”
“如今蕴逸刚步入官场,眼见着步步高升,你却在这里拖后腿,要是因此事让我儿被御史参一本,看我怎么收拾你!”
提到儿子江父也来了精神,他对家长里短和人情往来从不干预,所以才任周氏随手收了人家这么多的礼。
“周氏这件事是你不对,今日你便将所有东西全部退回去吧!”
闻言周氏脸色惨白如雪,顿觉自己干了大蠢事,这辈子她还指望夫君高升给她封诰命呢。
当下她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人退还礼品!”
说完她便如风一般离开,江揽月眼底一沉,转向江父和江母,语气诚恳又严肃:“江家主、母亲,江家在京城根基浅,京城内人际关系交往甚是复杂,与你们交往之人务必要小心筛选,莫等到自己着了别人的道而后悔莫及。
“
“母亲,在宫中有多凶险你也是知道的,家中之人若不多加制约,后果不堪设想,而我若是入了宫,你们的存在只会更引人注目,稍有不慎,便是全家遭难。”
江母头皮一紧,她至今还记得在寿康宫的那段时日有多么痛苦,连呼吸都不敢大喘。
“阿月,母亲都听你的,以后我绝不会让周氏胡来。”
江揽月点点头:“还有家里几个孩子也要找人好生教导一番。”
江父神色凝重,他深知江揽月所言非虚,自她为救陛下而被其接入皇宫,京城关于她即将封嫔妃的流言一直不断,有几次他都险些遭人入套,要不是凭着阅历和谨慎,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是为父疏忽了。”
忽然江父身子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揽月,颤声问道:“所以揽月京城的传言是真的?陛下他真的要迎你入宫?”
江揽月冷漠点头:“是。”
面对江父期待的眼神,江揽月不愿跟他多加解释,她再次淡淡开口:“母亲,府中您还有事要忙,女儿便先回去了。”
江母目露诧异,不解道:“阿月你要回庄子?可是……”
在对方话落前,江揽月制止道:“我已经许久不曾回去,铺子和庄子上的事还等我处理呢。”
闻言江母淡淡叹了口气:“也罢,但你要回去也等咱们一家人吃完晚膳再说,到时候让逸儿送你,还有你小弟也很担心你。”
江揽月疲惫地揉了揉头,她伤势尚未好全,又折腾了一路,回来后又要说了这么多话,头痛得发紧。
“母亲,我今日累了,等过几日再说吧!”
见女儿脸色变得难看,江母面露心疼和愧疚:“阿月府中也有你的房间,不如在这里养病?也方便我去照顾你。”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