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封不了诰命,也能封其他的,凭什么让江氏捡到大便宜?”
这才是魏母最冒火的地方,封诰命就是她的心病,也是她养育多年的好大儿从小喂给他的大饼。
她的迟儿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考上探花又搭上梁国公府,前途一片光明。
等从泸州回来后,就会为她请封诰命。
可是现在却告诉她,江氏抢到她前面得了三品淑人的称号,这不是摁她的脸强扇嘛!
想到这魏母恨得不行,思来想去都觉得江揽月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定是私底下干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那小贱蹄子为了往上爬什么烂事都能干,也不怕自己得脏病烂掉……”
等到骂累,魏母犹觉得不过瘾,将其牵连到沈佳雪的身上。
“沈氏也是一个废物!也不知道让梁国公拦一拦,江氏都能爬到我们头顶撒屎拉尿了,她还能每天闲出蛋在院子里写写画画。”
“早知道就让我儿重新娶其他的国公之女,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当婆婆的,整日看她的脸色。”
沈佳雪跨入房门的脚一顿,听到魏母的这番话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哼!这京城上下除了皇宫贵族,还有哪个比得上我们梁国公府?”
“婆母你想让魏郎娶其他人,恐怕这辈子都落空了,他只能是我沈佳雪的!”
“谁要是敢背后做手脚,本夫人就有法子让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沈佳雪厉声说道。
母女两人集齐抖了抖,魏母心里不爽却也不敢出声反驳,而是推出魏绾儿挡在前面,以防沈佳雪又干出什么血腥的事。
魏绾儿身子一僵,换上讨好的笑颜,恭维道:“嫂子貌美如花又有才学,与哥哥最最相配,娘方才说闹着玩呢,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哥哥他心里只有嫂子您!”
这些话魏绾儿说了许多次,偏偏沈佳雪最吃这一套,当下气消了很多。
“以后再让我听到一句不好的话,慈院就断粮三日!”
魏母和魏绾儿脸上闪过慌张,因为沈佳雪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沈佳雪威胁的话刚落,秋蝉满脸喜意跑来,轻声说道:“夫人,老夫人和国公过来了!”
“真的吗?”沈佳雪瞳孔放大,眸底泛起笑意,随后又有些别扭,嘟喃道:“我还以为他们忘了我这个女儿!”
秋蝉知道沈佳雪内心的想法,她嘴唇动了动,犹豫要不要将两人难看的脸色讲于她听。
然她尚在决定好,沈佳雪已经脚步匆匆往会客堂赶。
没用多久她便看到自己期盼许久的父亲母亲站在前方,沈佳雪这段时间的委屈瞬间爆发,哭着奔入梁国公夫人怀中。
“母亲!你们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不疼我了!”
梁国公夫人眼泪顺着双颊落下,轻轻拍了拍沈佳雪的后背安抚。
“傻孩子,我怎会不要你?”
母女俩亲亲热热说了会话,却将梁国公晾在旁边,只因沈佳雪心头有气。
父亲手握权势,但凡为她奔走游说,也不至于让圣上惩罚这么重。
梁国公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女儿,只觉得脚底生寒,是他将她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