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刚拐过街角就瞥见几个身影围在映葭隔壁的裁缝铺门口,又是那群小混混,瞧那架势又在耍无赖了,走近了才听见其中一人叫嚣说:“你也不打听打听,但凡在这片开门营业都得经过咱们同意,你怎么悄默声的就开张了?今天要是不拿出点意思来,别怪咱们哥们儿不同意。”
“几位兄弟,”刘雁书唯唯诺诺的应付着,“我这也是刚开张没两天,还没有收入,况且我在这里也是孤苦伶仃举目无亲,至于你们说的意思,我实在拿不出来,就请各位行行好,别为难我们孤儿寡母吧。”
“哟……”带头男子侧着身子往屋里看,不怀好意道:“还真是孤儿寡母,这么年轻就守寡了,那就更仰仗咱们了,啊?”他又转头看看其他几个人,剃头:“哥几个说对不对啊?”
“对啊,”
“对,就是啊。”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起哄。
“又是你们几个,”站在他们身后的如梦怒道:“一天不欺负人你们就闲得慌吗?”
刘雁书觉得声音熟悉就顺着声音看过去,与如梦目光相接了。
几个小混混也纷纷转头看着如梦,带头男子不悦地啐道:“呸,又是你!上次害的咱们兄弟倒霉,怎么?今天打算多管闲事吗?”
“我管的不是闲事!”如梦厉声喝道:“我管的是正事!”她穿行而过站在刘雁书面前说:“你进去看看孩子,别吓到他了。”
刘雁书小声说:“你这样做可以吗?”
如梦捏住刘雁书肩膀说:“放心!”后者从她眼里看到坚定的东西,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进屋了,如梦转过身望着几个混混说:“今天我在这儿,谁也别想放肆,”又使眼色说:“瞧见了吗?映葭门口的几位巡捕房的警员就在那儿,只要我大喊一声,你们就会再倒一次霉,我请你们最好掂量掂量清楚!”
“掂量清楚?”带头男子不屑说:“我看是你要掂量清楚才对,这里不是说映葭,你无权过问!”
“既然这样,那你就试试我有没有权过问。”如梦疾步过去从裁缝铺柜台抄起那杆木尺子,举在手里,瞪视着几个混混。
“切,就凭这个?”带头男子仍旧不屑说:“那我就真要试试了。”
如梦一言不发,只听那混混头目喊:“兄弟们动手。”
几个混混硬是往里闯,如梦举起尺子就对他们动起手来,不知是谁先挨了一尺子,疼的叫嚷起来:“啊……小丫头手劲儿还挺大,疼啊!”
“啊……臭丫头!”这次看清了,是带头的混混叫嚷,他也挨了打,龇牙咧嘴的喊起来。
“哇……啊……啊……啊……”里间的婴儿被惊动哭起来,刘雁书忙不迭地拍哄起来:“乖啊,不哭,不哭。”
如梦快速瞧一眼刘雁书母子,又对混混愤怒道:“来啊,谁敢再来,我就继续打!”
“就凭你!”混混头目喊:“花拳绣腿,我就要试试看!”
“不怕疼,你还不怕死吗?”不知什么时候映葭门口的警员跑过来了,其中一位举着枪对准小混混们,带头的混混瞧见枪愣住了,态度了怂了哆嗦着说:“怕,怕,军爷,别,别,别开枪,咱们这就走!”
“要走就赶快滚!”举枪地警员喝道:“还等什么!快滚!”
“滚,我滚!我马上滚!”几个混混一溜烟跑走了。
刚才举枪地警员对如梦询问说:“江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哦,”如梦哼一声,挤出一抹勉强地笑着回说:“多谢几位兄弟,我没事,你们回去忙吧!”
“江小姐,傅巡长叫咱们跟着你,我看咱们还是送小姐回去吧!”
“不忙,你们先到映葭等我,我一会儿就来。”如梦说。
“好嘞!”警员回禀完又对几个兄弟说了声:“走!”
惊魂未定的刘雁书抱着孩子往门外走来,对如梦说:“江小姐,谢谢你!”
如梦转过身望着刘雁书,说:“不用谢,都是邻居,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不管怎么说,感谢是应该的,”刘雁书拍哄着孩子,说:“江小姐,我叫刘雁书,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进来坐坐如何?”
“刘雁书?”如梦重复着说。
“对,刘是文刀刘,雁书,就是小山词中那句,雁书不到,蝶梦无凭,的雁书。”刘雁书闪过身子让如梦往里走。
“好名字,”如梦望着刘雁书真诚地微笑着,走到她跟前瞧着那睁着大大眼睛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