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还是那么放不开,学了大半天脚发烫,手发烫,身体也发烫,还是没有学会,用顾妈自己的话说,她是学了一个四不像。
不过大家只顾着高兴才不管跳的像不像。
大家笑着闹着玩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是元月初七,也是一年一度的人日,当然这一天也是洋人的礼拜天,云红早早的出门了。
云红去了教堂参加聚会,当然也为见她心心念念的于德。
在云红眼里,台上讲经的于德简直是完美的,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洵洵儒雅,简直是那么耀眼夺目。
她望着他洋溢着一脸幸福,她甚至陶醉着自己的所做的一切一切,她觉得自己怀上于德的孩子简直是多么多么正确的决定。
如梦仍然如往常一样,用完早饭就去了映葭,谁料到一大早生意就门庭若市,刚来没多会儿曾叔就给如梦汇报着昨天映葭的盈收账目。
“少东家,您过目。”曾叔把账本递给如梦。
如梦查阅着账目条款说:“嚯,不错啊,曾叔,昨天的盈利状况非常好。
照这样下去,咱们开一家映葭分号指日可待啊。”
“你们这是霸道营业,就是故意抢生意,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对,叫你们掌柜出来,出来,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少啰嗦,你们映葭就是故意抢生意,不道德。”
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里间,如梦全都听见了,眉头紧蹙望着曾叔:“曾叔,外面发生什么状况?
是谁在那里,你去瞧瞧,开门做生意,和气才是最重要的。”
曾叔也听出不对劲,同样眉毛拧成一条麻绳,点头应着:“哎,少东家,我这就这样出去看看。”
曾叔步履匆忙来到映葭前厅,小田小丁他们已经在门口跟人对峙。
白婷绿染红蓼几个姑娘家也毫不示弱,手里拎着笤帚、门闩站在门口,外面一群人个个儿都是年轻壮劳力,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模样,口中不停叫嚣着:“你们就是故意抢生意。”
“怎么回事儿?”曾叔挤到前面来了。
门口来人打量着曾叔,突然有个人往前一步望着曾叔,不客气道:“你又是谁?我们要见你们掌柜的。”
“这位小哥要找我们掌柜,她不在,我是映葭的掌事,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曾叔客套着。
“哎呦,掌柜和掌事一字之差,身分可是天差地别,不行,我们要见你们掌柜的。”刚才说话的小哥不依不饶道。
瞬间身后的一群人跟风的又吵嚷起来:“对,我们要见你们掌柜的,见不到掌柜的我们就要动手了。”
“对,不要跟他们客气,动手动手。”
“对,大家都进去,马上动手。”
映葭开业多年,曾叔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但到底见多识广,眼珠一转提高声音,底气十足喝道:“我看谁敢!”
忽然,一群人被震慑住了,愣在原地几个瞬息,带头的小哥定定神,望着曾叔,说:“不想让咱们动手也行,那你给我们哥几个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曾叔仍旧一副不客气状瞪视那人。
“什么说法?你们映葭故意抢别人生意,怎么说?我们就是要这个说法。”那人接口回应,随即身后的人又跟风附和:“对,就是这个说法。”
“嗬,你们说我们映葭抢生意,请问我们抢谁的生意?”曾叔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抢生意?”
“哼,你们映葭就是抢生意,你们本来只是卖茶叶,偶尔给人泡几泡样泡茶尝尝味道。
为什么现在却扩大店面,不仅经营喝茶生意还送茶点,这不是抢生意是什么?”那小哥往映葭里面瞅一眼扬起下巴说道。
看架势那带头小哥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极了,觉得自己是来替大家讨公道的。
曾叔毫不怯场,映葭的所有人都不怯场,跟那一众壮劳力对峙没有一个人怕的,白婷举着手里的笤帚颇有一副随时干一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