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今天来不是催您办案的,”如梦眉头紧蹙,微颌首说:,“当然,时至今日我也还是仍然为我爸爸的离世而痛心疾首,杀死我爸爸的可疑之人现在仍旧下落不明;这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梦微微仰起下巴迎视这砚尘,说:“张探长……你也知道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她离开我以后,我就成了一个孤儿……无依无靠。”
如梦咬一下嘴唇,说:“如今时局动乱,如梦小小女子孤苦伶仃,随时面临走投无路,不知道,您是否能提携小女一二?”
如梦悄悄打量着张砚尘面容颜色。
张砚尘,他有一张俊秀的脸庞,身形颀长的立在书架前面几乎和书架同高,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皮肤是男士中少有的白皙肤色,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警署服,腰间扎着棕色皮带,飒爽挺拔,气质简直是超逸绝尘。
砚尘有着宽阔漂亮的额头,双眸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边缘线微硬朗的唇滋润而饱满。
虽然砚尘是做警署的武人,却有一张带有书卷气的嘴角。
砚尘看看如梦不经意勾起一抹笑,说:“你不必对我客套。
从年纪上讲,让你称呼我叔叔确实有些尴尬,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叫名字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如梦张着大眼睛跟他对视着没作声,他又说:“我姓张,这个你已经知道了。
我的名字叫做砚尘。
砚是笔耕砚田的砚,和光同尘的尘”
张砚尘,如果他不特意解释一遍的话,如梦想不到砚尘是具体那两个写法。
砚尘,砚尘,如梦暗暗咀嚼着这两个字,确实是充满书卷气的名字,但总觉得跟他的探长身分似乎不太搭调。
“好的,砚尘。”如梦想了想,说:“说老实话我来之前还有很多为难。
现在见了你,我反而轻松多了。”
“为什么?”砚尘问。
“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只会喊打喊杀的;粗俗无礼的武夫。
现在一见才知道是我错了。
你看起来文质彬彬,蛮有书卷气的,浑身上下倒有几分文人气质。”如梦直言不讳,“所以,我觉得放松了一些些。”
“哦?”砚尘困惑而好奇的打量如梦,“是吗?”
如梦今天身穿一件黑色长款旗袍,衣服上的绲边是白色的细细长长一条绵延不绝直到裙摆,衣服领子是圆形立领,领口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山茶花,她简单的梳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从她的眼底似乎有溢出来丝丝哀愁,幽深不捉,脸上不施粉脂,看上去略有憔悴越发让人觉得多了一点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砚尘竟觉得心底一阵莫名的痛楚,他快速压下这份感觉,干涩的,掩饰的说:“江兄在世时候跟我提过你,说你写的一笔好字,看来你平时课业很用功。”
如梦勉强笑笑。
砚尘又说:“不愧是读书人,莫不是这个原因才夸我有书卷气?”
砚尘想挤出一抹笑,却发现有些艰难。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如梦连声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是真的看你文质彬彬,举止潇洒,所以才……才这样夸赞您的。”
如梦时常神思恍惚,心神游离,只为自己重要听到的做回复。
砚尘的话让她有泛起些许不安与惶惑。
大约砚尘看出她的不安,“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要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砚尘爽朗笑说:“你今天来找我具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但说无妨?如梦觉得正中下怀,犹疑说:“我……我有个好姐妹,算是我爸爸的干女儿,她失踪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如梦说着说着又觉得心底一阵黯然,愁眉紧蹙。
失踪人口?这对警署厅简直是小事一桩。
“哦,你是说那个叫纪小柔的姑娘吗?”砚尘问。
“是啊,就是纪小柔。”如梦激动的喊着:“原来你知道她?”
砚尘知道纪小柔?那么他早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如梦思索着,惊异着,不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