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赈灾粮,全被他们换成了银子。”
“殿下,赈灾之事,从来都是个难题。而这难题的最大难处,不在于民,只在于官。”
当官的层层剥削,完全不顾灾民的死活。
到最后,灾民要是死了,他们只当死了省事儿。
而灾民要是不死,发动了起义,他们就立马把这些灾民说成暴民,让朝廷出兵镇压。
总之,他们的利益是完全不受损的。
受损的只有朝廷和灾民。
凌承泽也深切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接过名单后,凌承泽攥着名单,只吐出了一个字。
“杀。”
许言安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殿下,这个名单上的名字,可不是几个。”
“若是把他们全杀了,在他们的背后肯定会牵扯到更多的官员。”
“你要全杀了吗?”
“只要他们的罪行够判死刑,那就全杀。”
“杀完了这些官,朝廷可就没多少人了。”
“没人就招人进来。”
凌承泽如今把持了朝政,他的权力已经大到能代替凌地,做很多事了。
就比如——
开科考。
朝廷不是缺少可用之人吗?那就从全天下召集人才!
凌承泽的回答,也是许言安的心之所想。
一向不对付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倒是有了默契。
凌承泽开始了他的杀伐赈灾。
一个又一个的贪官,还没有被押往京城,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越来越多的贪官被处死,从这些贪官家中抄出的粮食银钱,一部分充公,一部分赈灾。
这一次,再负责赈灾的官员,终于不敢打这些赈灾粮的心思了。
凌承泽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所杀贪官还有无恶不作的奸商,多至百人。
他还没有登上皇位,就已经隐隐有了暴君的名号。
凌岁岁知道自家爹爹杀疯了。
她一点都没觉得爹爹可怕。
她还挺为爹爹自豪:“我爹,超厉害的!”
张家的几个小少爷连连点头。
小少爷们都挺怕凌承泽的,他们每天来找凌岁岁玩儿,属实是耗费了不少的勇气。
“岁岁,别说你爹啦,我们该去捡小幼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