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地别开眼,伸手去推司裴:“……没有。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那我们之后还是做陌生人好了。”
司裴默然,空气中静得可怕,纪明茵的心无端漏跳一拍。
半晌,司裴终于开口,他重复道,气息就在纪明茵唇边游走:“陌生人。”
纪明茵不服输地回瞪,她扬高声音:“对,就是陌生人。所以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要告你骚扰了。”
“好啊。”
司裴笑道,拉过纪明茵的手,直接将她抱起。纪明茵啊了一声,下意识搂紧司裴的脖子,却听他又轻笑一声,不由面红耳赤。司裴抱着纪明茵坐到沙发上,又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相视。
纪明茵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却知道这姿势很不妙,她蹬着腿就要从他身上站起来,可司裴的双手紧紧锢住她的腰身。来回拉扯间,像是被按下了无形的开关,司裴闷哼一声。
紧接着,司裴凑近,在纪明茵的耳边轻轻喘息,他说:“坐在男人腿上的时候,不要乱动。”
他说得直白,听上去像是警告,可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闪躲,倒像是明晃晃的引诱。
纪明茵顿时僵住,她坐在司裴身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对着司裴说:“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
司裴自然不会答应,他低下头,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熟悉的味道中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再抬眼时,司裴又含住了纪明茵的唇,舌尖顶入,吸吮她的津液。
纪明茵仰着头,承受着这场亲吻,心中却已然没了先前的那种抗拒。
她盯着上方的水晶吊灯看,视线逐渐随着身体晃动起来,连带着光影也模糊起来。
一旦越过界,男女之间的界限便变得模糊。像是接吻,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零次和第一次之间是天壤之别,可从第一次到第二次便只需要一时意动。
水声在耳边响起,纪明茵所剩无几的意识仿佛也在这场亲吻中得到消弭。
直到腿间感受到异样,纪明茵才猛然清醒,一把推开司裴。顿时间,两人跌坐在沙发上,颈侧的衣服已然凌乱。暧昧的气氛会消散,可是接吻的痕迹却会留在身体的每一处。
纪明茵站起身,无暇顾及倒在沙发上的司裴,她抬起腿,急匆匆要走,却又被身后人抓住腰。向后倒的瞬间,纪明茵随手抓起桌上的酒杯,一转身便将那杯酒泼向司裴的脸。
只可惜,在身体的晃动下,酒杯也偏离了方向,纪明茵看见水痕在司裴的胸前晕开,像是那个湿漉漉的夜晚。
恍神间,司裴夺走了她手上的玻璃杯,他甚至都没分出半点心神去看自己湿了的衣服,而是又吻了上来。热切的吻下,像是极致的占有和掠夺,纪明茵的氧气仿佛也被他一并卷走。窒息和潮热同时扑来,纪明茵无力地攥紧他的衣领,指尖触到冰冷的酒液。
司裴突然一手牵过她,带着纪明茵向下探索。衬衫半开,酒红色的液体不住地往下流淌,最后仿佛也落在了纪明茵的腿间,带来一片潮热和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