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棠看着发笑,故意刺激他:“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们下锅碰到了什么?”
“碰到了什么”杜跃他挑挑拣拣,嘴上却不让别人的话掉地上。
“像一艘船一样的鼎,里面金玉青铜无数。”
姜锦棠说着说着,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惋惜的意味。那么多的宝器,自己只是拿了那么一点,好在老祖和自己说都是天下至宝,那便也值得了。
杜跃被这么一说,总觉得面前的宝器看着都不算贵重。便一路往前走想挑个最值钱的,猛然间他感觉地上踩着一块硬质凸起。
军旅剧看多了的杜跃霎时以为自己脚下是一枚地雷,他哀嚎,“老天爷,我年纪轻轻,你可别吓我。”
正在看宝顶描绘市井生活浮雕的黎洵走了过来,将他的脚移开,将地上的东西捡给他看,“龟甲而已。”
又仔细看上面的字,竟然不是甲骨文,而是瘦金体。
上书曰:金兵掠巨室,火明帝皇家。
季青上前,“是卜骨。”
“签文指的是靖康之变?”姜金棠脱口而出。
孟夏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几天学,但这个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她只是奇怪另一点,“为何会有人卜卦能直接卜出签文,不应该只有吉凶吗?”
季青没有言语,倒是阿挚开口,“高人。”
“什么样的高人?”
阿挚又变回了闷葫芦,孟夏气的骂他,“你再说半句藏半句的信不信我揍你?”
阿挚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盘古、伏羲之物所铸的黑链,只得憋出一句,“不能说。”
“不能说给我——”一个字在嘴里打了个转,变成了“爬!”
也难怪孟夏生气,顾彦时懂那种感受,明明以为是个最强辅助结果只会跟在身后捡捡战利品,自己打游戏遇到这样的队友也会生气吧。
为了显示自己是有用的那种队友,他将龟甲拿来装模作样地念叨,“为什么龟甲会放在地上呢,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要妥善规制。”
边走边看,忽然笑道:“你们看,这个佣人双手托举,像不像将卜骨奉于某人。”
姜锦棠觉得,只是眨眼之间,耳室里的气息就变了,她敏锐地听出了丝线铮铮之声。
她大叫,“有机关!”
黎洵只来得及跑过去抓住了孟夏的衣袖,就被一股巨大的下落之感裹挟着往下跌去。
“靠!这是哪?”短暂的眩晕过后,黎洵听到了孟夏不满的声音。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孟夏打断了他的神游,“别发呆了,我们往哪?”
什么往哪?黎洵定神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人跌入的是一个两平方左右的中,脚下是实地,左右两面和头顶都留有一平方空位,明显可以去往别处。
黎洵,“刚刚我们是从上面下来的,往上试试?”
“听你的。”
两人准备向上爬去,孟夏照旧使出了“贴墙挂画”,只是头刚探出上面的一瞬间,有冷箭嗖地扫射出来。
“下来!”黎洵在下面直接抱着孟夏的腰将她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