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谦虚……”主持人笑着又继续换了个话题,“许多人都很好奇您画作所想表达的真正含义,请问您能为我们一一解答吗?”
“不能。”青年黑沉沉的眼望着主持人,一时间节目组沉默了。
“小行,他还和以前一样,真是不给任何人面子。”寂静的病房,戴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温和地笑着,低头削着一颗苹果,无间断的果皮,重眸,认真地,一点一点削落。
“妈说要和爸离婚,之后准备找个地方养老。”
床头,照片上,有红发的女人和两个少年,一个张扬,一个内敛。
窗台,香槟玫瑰花瓣露水,刚换上,病床上,青年,安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平静。男人没有发现,在他讲完话后,苍白修长的手指,轻微动弹。
“咳,许多人还想知道您接下来准备前往的地点,对比内蒙古的草原风光,人们觉得您可能会更想去住雪峰连绵的青藏。”宁和安静的地区,以及令人着迷的自然风光,没道理会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次准备出国看看。”苍白瘦削的青年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要去住的地方,有些头痛。
“哦?您准备去哪?”法国,德国,意大利,美国,似乎都是不错的选择。
“南极。”
下一秒,那青年这么回答。
“……”这天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上次还说可以列入考虑范围之内,这次怎么回答地这么痛快。”穿着厚重衣物的女人,眉眼依旧那样温和,窗外,冰天雪地,窗内,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嗞啦——”电流乱窜,信号并不是很好,为了能听上这个节目的访谈,做了许多努力,至少能断断续续听到一点。
“搭把手,通信设备又倒了。”
有人走进屋来,脱下被冰冻上的帽子,搓了搓手,坐到供暖设备边上。
“……”
“呵,呵呵,段先生可真会说笑……”主持人笑脸僵硬,在导播几次三番的使眼色下,终于说道,“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让我们再次感谢艺术协会的段缙纭段先生的来访,明天同一时间同一频道,不见不散。”
天,渐渐暗下来,等出来时,已经能看见日落,非红色迭加,蜿蜒的城市天空,从地上,可以望见曲折的天空缝隙。
段绪纭其实并不想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要不是他们极力要求这样的访谈,他说什么也不会去。
“欸,你看见了吗?那边站着个温和型帅哥,那身形那气质,啊,姐妹,我觉得我又可以了。”节目组年轻的工作人员,站在同伴身边,激动地同人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