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虎狼之词究竟受谁教唆,一目了然。
早川纱月:“……”
她表情从空白到绝望,头一次反思自己的异能力为什么不是挖洞。
会挖洞多好啊
现在就直接挖穿这座彭格列的城堡把自己埋了。
与已经恢复平静、只扬着眉头看她的黑发男人对视着,她十分虚弱地出声:“……如果我现在说这些话不是我教的,是不是你也不信啊”
云雀恭弥不置可否。
只是对她脚边的小女孩示意:“不先带她去睡觉”
早川纱月:“……”看来今天她就是跳进爱琴海也洗不清了。
她认命地低头,接受了今晚的社死大礼包,弯腰把阿妮亚抱起来,“走吧,我先送你回房间,刚才醒来是要去洗手间还是想喝水啊”
问完之后,她想起什么,回头对云雀恭弥叮嘱道:
“你等我。”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一定要解释。”
云雀恭弥抱着手臂笑,点了点头,“我会不抱希望地等着。”
“……”没完了是吧!
……
等早川纱月抱着阿妮亚回到房间,顺便在洗手间外面等她解决了问题,重新爬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想离开的时候,又被阿妮亚窃窃地拉住了手。
“姐姐……”
“阿妮亚,说错,吗不跳海。”
早川纱月:“”
她茫然了一瞬,虽然没听懂,不过已经看懂了她面上的不安,想到这小孩总在讨好别人、看别人脸色,非常擅长露出乖巧的样子,她便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安抚道。
“没关系,别害怕,没事的。”
她半蹲在床边,将下巴抵在她的床沿,抬手很轻地隔着被子抚她的胸口,“就是刚才那些话不能随便对男生说,好吗”
阿妮亚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她眨巴着大眼睛,对早川纱月说道,“姐姐,开心”
“好的,我会开心,睡吧,晚安。”
“晚安。”
小孩的睡眠质量总是很好。
几乎才跟她说完话不久,阿妮亚就抱着床上的玩偶沉沉地睡着了,呼吸声悠长,心跳也是属于小孩的那种稚嫩却蕴藏磅礴生命力的类型。
直到确认她睡熟,早川纱月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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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走廊上之后,猫猫发现男人真的还等在会议室的门口。
只不过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唯有城堡走廊的昏暗烛光映出他冷白肌肤,利落优美的下颌线,在他修长的颈侧投下深浅摇晃的阴影。
云雀恭弥朝着她走了过来,还未到近前,就微笑着提醒:“解释一下”
“……”
早川纱月头疼地揉着额头,“我真的没教过她说那种话,我甚至也没在她面前提过这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