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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时,在背上的小猫即将哭到无法自抑的地步前,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她的情绪,“能偷到不也是一种本事”
“唔”
果然,被酒精放大情绪的人迷蒙地抬头,从鼻腔里哼出这么一声。
云雀恭弥微笑着侧过头,灰蓝色凤眸觑着她在帽檐下稍稍露出一点的通红面颊,忽然想到之前会场里挑衅他的那个女人,虽然看不上那种草食动物,不过偶尔用草食动物的生存法则鼓励一下自己养的小动物,倒也不是不行。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去偷、去抢、去占有,不是吗”
他轻笑着夸奖:“从这条准则来评判,你做得很好。”
早川纱月:“诶”
等等。
由于听见的答案过分震撼,导致她真的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的“配不得配上”这种问题,改而吸着鼻子、声音沙哑而混沌地问,“你……你是在夸我,两年前睡得……不错”
云雀恭弥沉默片刻。
他先纠正,“是三年前。”
哦。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早川纱月闷闷地点头,缩在羽绒服长袖里、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指尖蜷了蜷,正想问云雀恭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男人继续道。
“我是要说,既然能够偷到,就说明你我之间的距离已经比你想的更近——”
“但现在不用偷。”他想到刚才女生用薄荷叶的比喻,便顺口给她换了个称呼,“小薄荷,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不过你以后就只能在我的庭院里生长。”
“想怎么长都行,要不要开花也随你喜欢。”
“不过,我没有让你离开的打算,所以也不用设想回到以前的地方。”
“就算是枯萎,也只能在我的庭院里。”
他倒也没有早川纱月想的那么光风霁月。
云雀恭弥的规则也很简单,既然这只小猫当初来偷他,那现在被他抢回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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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纱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安慰了,应该是要感动的。
但为什么最后却听出了一股威胁的意味啊
真不愧是你啊。
云雀学长。
她表情复杂地趴在他背上,擦完眼泪,在他说完、重又往前走的时候,又用指尖戳他的肩膀,很轻地一下、又一下。
“又要做什么”
云雀恭弥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酒醒了可以下去了吧”
“不要嘛——”
早川纱月搂紧他的脖子,自己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有没有彻底清醒,大约是刚才听到了太多温暖的话,像喝了一大口蜂蜜,被甜到灵魂都轻飘飘的,所以猫胆也跟着再膨胀了一下:“你刚刚才说了喜欢我的,再背一会儿嘛。”
“……”
云雀恭弥没吭声。
但确实继续在往前走。
早川纱月掀开一点帽子,在他背上吹着刮过桥面的风,在这个莫名不太冷的夜晚,非常清晰地认识到一点:
他好像真的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