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总该救的。”
“是吗,那可未必。”
江生又笑了,笑的很不友好。
但沈浪依然没有在意,反而问起了江生在此的原因。
“兄台这大雪天的卧在雪中,可是缺了银子没处去?”
“银子倒是不缺的。”
“那兄台在此是有事?”
“我没事,但你有事。”
“哦?我有何事?”
“你被打劫了。”
呛啷一声,江生拔出了短刀。
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但片刻后,他左手牵着马绳,右手捧着氅裘,看着沈浪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滥好人,怪不得人人都想跟他做朋友。”
“我竟实在没有找到动手的理由。”
“玛德,什么师出有名,都是放屁。”
“下次直接干他。”
江生骂骂咧咧的披上了皮裘,翻身上马,朝着城内奔去了。
这次试探沈浪的行动,完美失败。
不,至少收获了一匹好马,一件好裘。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而沈浪这边,告别了劫道的江生后,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仁义庄外。
照常将尸体交给了冷三,沈浪站在院中,扫视着风墙上的悬赏,寻找新的目标。
突然间,他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新贴出的告示,至少在他上次来时还没有的。
告示上所画的正是他刚才在路上所遇见的年轻人。
沈浪看向告示上所张贴的信息。
字数不多,只有寥寥数行。
“江生,十九岁,少林叛徒。”
“善护体硬功,掌指刀法。”
“自称环保大帝,月前杀汾阳金刀王家满门八十七口。”
“悬赏一万两,死活不论。”
沈浪心中一惊,那为祸武林七载的恶贼赖秋煌也不过价值五百两而已。
这少年竟值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