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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跟你说过,我很烦恼,我不优秀,我在努力,但……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很优秀,知道很多我不了解也很难在短期内学会的东西,你觉得理所当然能做到的事,对我来说不是,甚至可能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他边絮絮地说着,边继续在对方怀里拱来拱去,不知不觉间在吻之外,他的右手不再紧攥着对方的衣领,反而向下滑至腰侧,撩起衣摆,贴上皮肤,再向上。
穆纯一把伸手按住对方的右手,可对方的左手却滑至了自己的下腹,颇有继续向下的迹象。
“谁教你的?”穆纯按住对方另一只手,“我都不能碰你一下,你却可以问都不问就直接上手?”
“没谁……只是想,手就,不自觉……”宣爻边嘀咕边抽回了自己的手,径自起身后半团起躯干,仿佛短暂恢复如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穆纯一愣,微愕地陡然坐起,凑近对方,确认般地问:“真的?”
宣爻没有回答,只是歪头倒向对方,枕着对方的肩膀,阖上双眼,呼吸均匀。
穆纯没能得到确认的问题以及躁动的本能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被迫戛然而止。
“了不起。”
他一语双关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呼呼大睡的对方,同时示意从刚才到现在始终不知所措的AI机械臂回到地板下。
“你真是很了不起。”……
——奇怪而陌生的梦。
宣爻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形,很快得出结论。
“三清”的三朵莲花碎裂崩落各处,人与人在使用全域进行混战,直到有人的身躯开始融化。
犹如传染病般,一个接一个的向地面流淌。
滴落的血瞬间腐蚀了建筑,在地面留下一池银白的湖面。
以红衣女人为首的人们被少年时的穆纯从银白的湖面中拽出,他却还站在银白之中。
直到他说出“广域”一词,目之所及的一切才尽数归于黑暗。……
宣爻惊愕地突然睁开眼,刹那间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片刻后才恢复了基础判断力。
他在床上,穆纯就坐在他身旁的地上,独自在喝着不知道第几罐啤酒,视线则落在窗外凝固的湖面与夜空,动人的侧脸毫显得无防备,可实际如何自己并不知晓。
对方之所以选择如此奇怪的坐姿,完全是因为宣爻还死紧地抱着对方的一条胳膊。
不知是当做抱枕还是靠枕,不过显然抱了很久,连衣袖都已经压出了明显的褶皱。
宣爻慌张地松开手,面上和心下都非常尴尬。
“醒了?”穆纯敏锐地侧头与对方来不及垂落的视线四目相接。
宣爻没有回答,目光发直地与穆纯对视,连眼睛都忘记眨。
“没反应。”穆纯放下啤酒罐,抬手在对方眼前来回挥动,“还是没反应。简直像是在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