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自幼多病,药不离口,王爷给足偏爱。
苏箐箐多少是有些吃味的,但她未曾宣之于口,慢慢在心里消化。
她收拾好心绪,命桂香将准备好的上等衣料送进鎏金阁。
方至殿外,就听屋里柔柔弱弱的声音,“三哥,她真愿意合离,成全你我么?”
“她愿不愿意又如何,本就是来历不明,娶她也只是权宜之计!”
“三哥,你承诺过奴家,若她真是妖,要取了她的精元,给奴家延年益寿,会很痛的吧,奴家不舍伤姐姐。”
起先苏箐箐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她鬼使神差地往前两步,就见拔步床上,弱柳扶风的女子依在池烬北怀中。
他们亲密无间,倒显得苏箐箐有些多余了。
初入王府时,世人言她来路不明,哪有姑娘家家生活在山坳深谷的。
是池烬北信誓旦旦呵斥道:箐箐乃本王的娘子,若再听得半句置喙,处以极刑!
原来,将她娶回家,是想用她的精魄,给白玉烟续命?
苏箐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了,难不成三年来他用情至深,也是假的?
她如坠冰窟,司命仙官的卦象在眼前浮现。
“娘娘,衣料送进去么?”
桂香尾随而至,双手捧着江南送来的浮光锦。
苏箐箐从震惊中回神,心不在焉地动了动嘴皮子,“送。”
桂香送进衣料,屋内传出白玉烟脆生生的话音,“可是姐姐在外,还望姐姐同奴家坐坐。”
苏箐箐掐了掐手心,疼痛致使她清醒了许多。
她踏进门,着紫黑色衣袍的池烬北从床边站起,没看苏箐箐,只沉声道,“你们女儿家聊聊,深宅大院,解解闷也好。”
他颀长身影消失在门口,白玉烟靠着床头,嘴角弯了弯,“姐姐可听清了?三哥早就晓得你不是个东西,为了给奴家治病,三哥可谓煞费苦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