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婧婧坐在布满红外线的房间里,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席梦思床垫,连窗户都没有。
一扇小小的铁门将她隔绝在内,门口守着两名抱着枪的壮汉。
“喂,我要上厕所。”她对着门外的壮汉喊道,走过去的时候手脚上铐着的铁链叮当作响。
铁链一头链接在天花板上,另一端连着她的四肢和脖子。
四肢上的铁链是普通铁链,但脖子上的那个铁环就不一般了,铐着她脖子的圆环里有一根细针,那细针上淬了剧毒,但凡她离开这间屋子,那根细针就会瞬间扎进她的动脉。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瓮声瓮气回了一句,“忍着,还没到上厕所时间。”
樊婧婧翻了个白眼,到没到上厕所时间她自己不清楚?
就是没到她才说的啊!
“我不管,我现在要上厕所,不然我就自杀。”她怒视两个壮汉,抬手去抠脖子上的铁环。
两个壮汉被她的举动吓住,忙不迭出声制止,“你别乱动!我们马上出去叫人!”
樊婧婧嗤笑一声,“赶紧,我可不能憋,万一把我憋出尿毒症,影响到研究,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
两个壮汉互相递了个眼色,一人举枪指着她的脑袋,一人慢慢后退去楼上喊人。
楼上,季俊熙刚刚从直升机上下来,就见有人来说樊婧婧要上厕所。
他低咒一声,不耐烦挥了挥手。
“叫樊家人去。”
刚刚才和心爱的人温存回来,现在就要他去面对他最厌恶的女人,季俊熙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来通报的人脚步匆匆去了樊家住的地方。
樊父、樊母正在小客厅里坐着喝茶,听说樊婧婧又要上厕所,樊母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她怎么又要上?不是才上了不到两个小时?她肾这么不好的吗?”
樊父:……
樊母扭头恨恨瞪他一眼,“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自己去!”
樊父:……
他有些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一个大老爷们儿……”
樊母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你也是她亲爹!”
“我一个继母,伺候她多久了?你当然不觉得怎么样,因为累得又不是你!”
“反正我不管了!谁爱去伺候谁去!我是不去了!再逼我去照顾你女儿,我就找落落去!”
樊母越说眼眶越红,最后一拍茶几站起身,一个眼神也没给樊父,径直回了楼上。
樊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让他上去跟樊母吵架,他又没那个胆子。
之前他让樊落落去照顾樊婧婧,结果那丫头去了几回受不了跑了,几个月了也没回来,一点也不听话。
现在樊母也不去了,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不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家之主去吧?
他可是个男人!
见壮汉还在这儿等着,他尴尬扯出一抹笑,“那个,你也看到我们家的情况了……”
壮汉面无表情点头,心里暗骂了一声窝囊废。
“那我就先回去了。”壮汉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樊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