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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凌风是被渴醒的,“水……”
宋福宝穿着单薄的里衣,下了喜床,去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喂下。
靳凌风睁开眼,对上宋福宝红肿的眼睛,整个人愣了愣。
“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福宝就等着他问呢,听他问起,立即就哭出声来。
“我……我也不知……靳哥哥……我好害怕……”
她极力拉扯着自己凌乱的里衣,恰好露出自己身上的红痕。
靳凌风猛地坐起身,掀开床褥,果然就见到白色帕子上的一抹血痕。
他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焦急问道:“翩翩呢?”
宋福宝抱着自己的胳膊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想离开,可是靳哥哥你……呜呜呜……”
靳凌风脑中一片混乱,实在无法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旁边的院子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
靳凌风扯过一旁的大氅披上,大步出了房门。
他听出了那声尖叫的主人。
另一边,柳翩翩抱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明白,明明她嫁的是永安王靳凌风,为什么和自己洞房的却是永安王府的幕僚,那个一穷二白的书生?
她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一桩婚事,为什么到头来却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了岔子?
宋小山一脸无辜,像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姑娘,你别害怕,昨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
柳翩翩死死瞪着他,“我也想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你这个穷酸书生的房中!”
宋小山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这女人竟然敢瞧不起他,说他是穷酸书生。
哈哈哈。
可她以后注定要同他这个穷酸书生绑在一起了。
他正要再说话,房门被猛地一脚踹开,
站在门外的是怒气冲冲的靳凌风。
“凌风!”柳翩翩惊呼一声,顾不得自己尚且衣冠不整,哭着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