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大是大非上,习惯性让傻柱拿主意。
老爷们主事,这也是京城的惯例。
两口子简单的吃了一点中饭,下午两点,在楼房的面前,遇到了那位纺织厂三产的看护人。
姓柳,名字叫做树。
至于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说他爹在他生出来的第一时间,眼睛中看到了柳树,又因为姓柳,便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柳树带着傻柱两口子,进了这栋楼房。
李秀芝目光不错,这地方非常适合开饭馆,一楼可以设计成大厅,二到五楼,可以设计成包厢,因为这地方之前是纺织厂用来开会的场所,整体非常的空旷,用木头做几道格栅,就可以完美的变成私人包厢。
傻柱越看越是喜欢。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李秀芝,作为傻柱多年的媳妇,从傻柱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小小的端倪,却没有点破,她跟柳树关系再好,十多年未见了,一副傻柱拿主意的模样。
柳树本来还想利用她跟李秀芝的同事关系,让傻柱再加点租金,一看李秀芝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破灭了,持着有枣没枣打几杆的心思,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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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厂长,这地方你也来来回回的走了两三次,亲眼看过,亲手摸过,亲脚踩过,有些话我也不说了,你是行家,我跟秀芝姐也不是外人,真不会在这件事上糊弄你,否则我还见不见秀芝姐了,五层楼房的总面积,加起来差不多五千平米,要不是现在厂里不景气,工友们好几个月没有拿到薪水,这地方,怎么也得在放几年。”
傻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傻。
听出了柳树的言下之意。
工友们揭不开锅了,急等着米下锅。
“你跟我媳妇说的那个数目,有点多了。”
一听傻柱这语气,就知道傻柱要压价。
当即愁眉不展的看着傻柱。
“何副厂长,一点都不多,五千平米的楼房,一签五年,一次性缴清房租的情况下,在原价的基础上又给你便宜了一部份,上哪找这样的好事情,这就是看在我跟秀芝姐关系处的不错的情分上,换成别人,肯定不止这个价码,堡子湾那个歌厅,面积跟我这个差不多,人家多少钱,咱要了多少钱。”
“我听我媳妇提过你,说你不错,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你刚才也说了,人家那是歌厅,四周摆一圈沙发,屋顶挂个滚灯,我是开饭馆的,内部还要装修,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柳树很重视傻柱。
好几万块钱。
握在手里,干什么不好。
“看在秀芝姐的份上,就按上午我跟秀芝姐说的那个数字。”
傻柱点点头。
这个柳树还是有想法的。
“现在签合同?”
“钱怎么算?”
“当然是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了,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喊个银行的人过来,你让你们财务的人跟银行的人对接一下。”
傻柱见过因为钱款交接闹出幺蛾子的事情和人。
给出去的钱,要么说有数目问题,要么说有真伪问题。
索性就让银行和财务的人交接,自始至终,傻柱不插手,也不过他的手,到时候出了事情,也找不到傻柱头上。
他快人快语。
却让柳树坐蜡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人得名,树得影,不愧是当过轧钢厂副厂长的人,真有底蕴,这么多的钱,说掏就掏了。
看看边上一副局外人样子的李秀芝,柳树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