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有意识反锁了的。
“没坏,我翻窗户进来的。”霍司走过来,把门轻轻关上,并把睡衣展开,披在他光着的上半身上。
时璇抬起眼睑,看了眼窗户的方向,又瞪着霍司:“不!可!以!”
酒精让他的眼神失焦,氤氲着刚沐浴完的充盈水汽,雾蒙蒙的,看着一点儿都不凶。
喝了酒,体温也高,脸很红。
头发湿答答的,黑色发丝打成绺,贴在冷白的额头上。
霍司把手伸过去,想要用指尖替他拨一拨。
时璇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动作太大,睡衣掉到了地上,寸缕未着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瞬间透心凉,眼神也清明不少。
“不要——”时璇惊恐地看着霍司。
他不能跟霍司上床,会怀孕。
一碰就会中的那种。
如果霍司敢强迫他,他会跟霍司拼命。
霍司见他对自己避如蛇蝎,默默收回手。
“不是你想你的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接话的速度太快,有点儿质疑的味道。
霍司平静地看着他,又说了一次,“担心你,留下来照顾你。”
“不要你管。”
“我要管。”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
“……”
时璇被气得眼尾泛红,薄薄的胸腔起伏越来越快。
“先把衣服穿上。”霍司弯腰捡起衣服递给他,别开眼,不再敢多看。
此刻,时璇披散着湿漉漉的发,用那双迷蒙墨黑的眼睛,自以为凶狠地看着他。
这四年,霍司各方面都在退步。
譬如精神力,譬如自控力。
性|冲|动是最原始,最古老的爱意。
尤其是在失而复得的爱人面前。
时璇不依不饶,醉醺醺地对他发出警告:“你不准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