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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的皮肤刻满狞恶痕迹,长时间捆绑造成的瘀伤,束缚太久,皮肤细胞已经因为血液无法循环而微微坏死,深深的红,淤死的褐紫…
每一道痕迹都是埋在骨髓深处的恨意。
属于安娜的怨恨,属于我的愧疚…我救不到那个孩子,只能陪着她堕入地狱。
其实我早已经怀疑,从成为安娜那天起,接收她的记忆之后,我就怀疑过空白的那段时间,不是不想追根究底,只是那时候…无暇分神。
因为怀着娜娜。
为了小婴儿的健康,我只能抛开所有心事,免得忧虑过重对胎儿发育造成影响。
后来娜娜出生,我全副心神都扑到她身上,我时刻担心她,那时候世界又太乱,我懦弱的逃向海军本部,航行途中又误食恶魔果实…
我知道,动用岛岛果实的时候,身体已经产生反应,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发挥不足三分之一,原本以为是心态问题,我也没在意,因为力量足够保护娜娜就好。
后来遇到莉莉妮特金洁巴克和柯泰雅史塔克,流落在虚圈,关于我的异常,相熟之后史塔克告诉过我,他说我的力量很奇怪,有两种。
它们同时存在,相互排斥,隐约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世界不同,力量本源不同,史塔克不能理解恶魔果实,但我却能明白,他说的是恶魔果实和身体原主人的意识碎片。
那道蔓藤大门,就是相互克制产生的平衡。
恶魔果实和觉醒的鬼族女王基因相持不下,正是因此,一直以来岛岛果实才不能彻底发动,因为三分之二的力量用于封印。
安娜的意识碎片,我原本认定的属于她的仇恨,未来的第一十刃,唯一没有借助崩玉破面的瓦史托德却告诉我,那…不是灵魂。
而是觉醒后裹着未尽仇恨的…血脉传承。
传承属于鬼族,仇恨却衍生自安娜。
黑发异种欺骗她,逃亡时又遇到可怕的事,当时读取遗失记忆,最后我看见安娜睁开眼睛,伸长的手扣住伏在她身上的畜生。
骤然闪现的青蓝火焰里,那个作恶的海贼几秒钟不到,从一个身强体壮男人变成一具枯涸尸首,最后灰飞烟灭。
那时候我知道女王觉醒,也知道身体里沉睡了可怕传承…
推算下来,安娜能活下来是女王觉醒的缘故,后来她遗失记忆,直到死亡,我成为安娜,恶魔果实最终压制鬼族基因。
而相互压制的另一个设想,打破平衡之后会发生什么?
握在手中的海楼石是结果,恶魔果实压制之后,鬼族基因重新解放。
对于我的恐惧,未来的第一十刃,柯泰雅史塔克难得一见的尖锐,他说,‘你希望自己是人类,那么血脉又如何?’
那个总是无精打采的家伙,灰蓝的眼睛有柔和的光,狭长眼角也叫微微笑意衬得温软,‘你的心才是唯一的答案。’
明明是丢失心的虚,安慰人的时候,竟让我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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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是答案。
我是人类,所以…我试着解放血脉力量,在两个朋友的陪同下,一点点制服掌控它,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保护我的孩子。
多么岌岌可危的命运,这一切全部都拜眼前这黑发异种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