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醒来的桐生苍子,重生的女王罗暄。
猎鬼的西家白虎,被鬼迷惑的西园寺彬。
宿命的相遇…
说实话,看着壁画中的悲欢离合,我…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
大概是庆幸多一些吧?
很奇妙啊~不是吗?我居然庆幸这些壁画与我的故乡没有关系,因为只有不相干,才能代表…我曾经存在的世界安然无恙。
纵使隔着九重碧落,我…我也觉得高兴。
壁画的故事到最后,三万鬼族进入圣地长眠…再往后…两侧壁画变成无边无际的黑色,象是被谁泼了浓墨盖住下方斑驳油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有几处黑色颜料盖不住背后浓腻的鲜艳,我想壁画群原本应该有后续,只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被销毁。
按照之前那些图画表现的东西,画在岩壁上的东西,执笔者应该是鬼族…甚至很可能就是北之玄武,桐生高雄。
因为壁画内容基本上和我的记忆里零碎画面能够嵌合,只是不知道鬼族长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叫如今的黑发异种这样疯狂。
…………
许是太过专注,行走间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或许是碎石子也或许只是一处日久年深的缝隙,总之我歪了下,然后立刻一脑门撞在一堵‘墙’上。
温热又宽厚的背,属于领先一步的男人,大将赤犬。
眼前一黑,紧接着肩膀叫人扶稳,我嘶了声,甩了甩脑袋,“抱歉,我…”
说话间本想抬手揉一揉额头的意图又被捷足先登,带着粗粝茧子的指腹按在有点疼的位置,力道不轻不重,顺便叫我吓得瞬间神清气爽。
“赤犬大将?”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错觉?开口之后我觉得面前这男人气息一沉,象是有些不高兴?
当然,这男人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就是揉搓的力道忽然变大了点…呃~接着,他揉的位置…更疼了!
我倒吸一口气,强忍住寒毛直竖的惊悚感,微微偏开头,“萨卡斯基大将?”再次开口之后,我就确定了这男人果断是不高兴了这么件事。
这海军大将先是不声不响用力,估计把我额头撞到那块搓得都快肿起来,等我改口,他又放轻力道,春风化雨一样。
这男人…更年期到了还是大姨夫来了?
排山倒海的吐槽在心里滚过一圈,当然没敢表现在脸上,我故意嘶嘶几声,小心躲避如影随形黏在脑门上的手指。
隔了会,许是满足了?赤犬大将收回他的手,语气一点波动也没有,还是原本那种低沉宽厚,带着点命令式的口吻,“专心脚下。”
“是,我很抱歉。”我一本正经的回答,目光微微向左偏移,不敢对上这位海军大将投来的藏在海军帽子阴影里的眼神。
说他对我有想法吧态度又很冷漠,说他对我有敌意吧这人有时候的举止又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也很恶劣就是,简直能和他们海军另一位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相媲美的诡异。
…………
这点耽搁的时间令得一段距离之外的道伯曼中将返身折回,走到附近停下来,一路上始终不言不语的中将先生大概是看戏看够了,对上我的视线,他眼睛里浮出几丝异样神采,似是别有深意的问道,“安娜夫人对这些壁画很感兴趣。”
“啊~确实如此。”我点点头,也没打算隐瞒,“因为曾经看过。”
“哦?”偏头看了看周遭,他翘了翘唇角,神色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安娜夫人很熟悉这里?”
“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看了道伯曼中将一眼,我错开与他交汇的视线,转过头,把目光放到身后那段淹没在时间里的壁画上,“十三岁的时候…”
“够了。”冷声打断我的是赤犬大将,他蓦地收紧指尖,导致我落在他掌控里的手腕一时钝钝的疼,铁箍一样的禁锢有不容忤逆的意味,“海军的目的是彻底摧毁这座岛,无论它是不是给你留下什么美好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