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鱼贯而入,走进县衙内,里面出奇的安静。
而且两侧通往班房的路也不知道何时被一层层高达两米的木板挡住,根本看不见后面的情况。
众衙役鱼贯而入县衙深邃的内堂,周遭静谧得异乎寻常,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处放慢了脚步。两侧通往班房的幽径,不知何时已被层层厚重的木板悄然封锁,它们如同沉默的守护者,矗立至两米有余,将后方的世界彻底隔绝于视线之外,增添了几分莫名的神秘与不安。
“嗯,确有此感。”王衙役应声,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两人的对话,在这过分安静的县衙内回荡,更显得四周环境的诡异与不寻常。"王哥,你嗅到空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了吗?"刘长杰步入屋内,鼻翼微动,仿佛一名敏锐的猎人,在无声中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王子壮闻言,也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眉头随即轻轻蹙起,确认道:"嗯,确实,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却异常清晰。"
就在这时,一阵不耐烦的喝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谁啊!谁特么把这门堵得严严实实的,还让不让人喘气儿了!"
紧接着,又一个粗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困倦与不满:"妈的,好不容易逮着个空档想补个回笼觉,这又是哪路神仙来扰人清梦!"
"来来来,大伙儿一块使劲儿,把这扇门给推开,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众人纷纷响应,合力推向那似乎阻挡了所有安宁的障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揭开谜团的紧张与期待。夜色如墨,最前线的衙役已悄然接近那块看似平凡无奇的木板,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笼光下拉长了几分寂寥与坚韧。那木板,宛如古老传说中嵌于大地的封印,任凭如何使力,都岿然不动,连一丝细微的颤动都不曾给予回应。
“诸位听令,以人筑墙,跃过此障,探明究竟!”
一旁,李都头终是按捺不住,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手指轻扬,几束目光瞬间聚焦,被选中的差役们应声而动,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好奇。
“遵命,李都头!”昔日,他早已私下里向李都头提及了陈轩这位青年才俊。陈轩,年岁尚轻,却才华横溢,更兼在冯典史麾下效力,其未来之路,犹如晨曦初露,光芒万丈,岂止是区区捕头之位所能限?试想,若他日立下赫赫战功,只怕这“李都头”的称谓,便要易主为“陈”,此等变数,怎能让李都头心中无虞?
在这波谲云诡的官场风云中,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也让李都头的心湖难以再归宁静。
回应声中,他们毫不犹豫地卷起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膀,彼此间无需多言,默契地交织成一座坚实的人梯。随着一声低沉的喝声,最上端的勇士借力一跃,仿佛化身为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向着未知的彼岸奋力划去。这一幕,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悲壮而又充满希望,仿佛是古老传说中勇士们为揭开真相而跨越的最后一道难关。
“王哥!你闻没闻到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刘长杰自从走进来便就一直不停用鼻子闻着。
“好像是有点。”
王子壮同样闻了闻,便马上皱眉道。
“谁呀!谁把班房挡住了!”
“娘的,老子还想补一觉呢!”
“大家一块推开!”
最前面的衙役已经有人走到了木板那边,正在不停尝试推倒,可是那木板就像是焊死在地上,没有移动分毫。
“所有人,搭个人墙翻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在旁边灯笼半天的李都头终于看不下去,用手指出来几个人,让其去看看情况。
“是!李都头!”
几个差役应声上前,撸起袖子,搭成人梯,准备翻越过去。